他站到镜子前,里面的青年神情憔悴,脖子和锁骨上红红紫紫连成一大片,暧昧又惨烈。
掬水泼了几次脸,李鱼走出房间,恰好碰见程度端着粥进门。
“怎么起来了?”程度把粥放下,迎面走来,扶老奶奶过街似的,搀扶着青年的胳膊。
李鱼给系统打了个暗号,假装在兜里掏几下,掌心多一盒菊花膏,抛给程度。
“等喝完粥帮我上药。”
李鱼不敢坐,只能由男人端着碗,他站着喝。
味道还算过得去,粘稠适中,米粒软烂,应该是一直守着锅熬的。
喝完粥,程度把碗和勺子往水池子里一扔,特意用肥皂洗了两遍手,来到房间。
没多会儿,房间里响起哼哼唧唧的声音。
程度盖上盖子,把没用完的脂膏放进床头柜,把人抱在怀里,“没事,好着呢,就是有点泛红,像含苞待放的……”
“大哥,求别说话。”李鱼吼了一嗓子,耳根通红的转移话题,“你上次说要给我看侧卧,还记得吗?”
程度的手搭在青年后腰上,“记得。”
李鱼两眼放光,用胳膊撑起上身,目光灼灼的盯着男人的眼睛,“就现在行吗?”
程度被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得一点脾气也没有,站起来背过身,微微弯腰,“上来。”
李鱼撇嘴,“我能自己走。”
“屁股不想好了?”
“……”李鱼妥协,颤颤巍巍从沙上站起来,扑到男人背上。
程度下盘纹丝未动,背着人朝侧卧走,快到的时候,他说,“其实里面也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介于目标曾捏造身份混淆视听,李鱼对“没用的东西”颇有疑虑,架在男人腰上的腿晃悠两下,无声的催促。
侧卧的门锁被拧了两圈才打开,内里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