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李鱼在山上坐了很久,他在等,等程度回来。
天空从黑到白,又从白到黑,二十四小时过去了,山林中依旧只有他一个人。
李鱼较劲似的呆在原地,继续等。
时间推动着世间的一切不停往前走,不会因为任何人停留。
第二天,第三天,程度没有回来。
……
第四天,李鱼的身体撑到极限,他眼皮子打架,头昏脑胀,他告诉自己,人还还没有等到,我不能死。
他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连走带爬地回到小别墅。
见到青年苍白的脸,黎叔急忙伸手去探他的体温,发烧了。
他把人弄上床,找来退烧药灌下去,转身去检查青年的脚底。
大大小小的伤口交错着,有些已经发炎。
黎叔又气又担心,叹了口气,去熬了点粥来。
李鱼饿久了,胃部反而感知不到饥饿,凑合吃了两口,摊尸在床上不动了。
黎叔看不得他这副死样子,忍不住说,“程先生不会有事。”
李鱼翻身,直勾勾的望着老爷子,“那他怎么还不回来?”
黎叔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鱼拿屁股冲着老爷子,呆望着眼前白色的墙壁,“黎叔,其实我知道,程度就是这座岛。”
黎叔向来沉着的脸白了下,着实惊讶,“你怎么知道?”
李鱼没说话,闭上眼睛。
黎叔在床头守着,他知道青年没睡,心里纠结,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