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口,在场人不同程度有点心虚。
毕竟他们谁也没亲自过去查看,确认青年死亡。
李鱼抿了下唇,“我知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盯着青年,确定他脸上没有愤恨和责怪后,心里那块道德的大石终于落下。
“你知道就好,我还怕你怪我们……”那人露出如释重负的笑。
李鱼爬上病床,从记忆里翻出说话人的资料。
这人名叫钱松,原主的同实验室的同事和舍友,能力一般,老实人一个,几个助理研究员中,戴尔森对他最无感,因为双方有些理念不合,要不是碍于钱松他爹是当官的,戴尔森早就把人踢出实验室了。
见周围的人还盯着自己,李鱼不太自在,他知道大家心里想什么,无非是心虚愧疚,怕他把这次的事记在心里。
沉默了下,李鱼只好再次开口,“这事翻篇吧,过去了。”
“对,对,都过去了,不想了。”钱松附和道。
他一开口,其余人也纷纷跟着笑起来,七嘴八舌的问东问西,也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李鱼会功夫和开枪的事。
李鱼脑子转得快,信口胡掐,“跟二等居住区的一个叔叔学的,以前念书的时候,每次放假我都去找他,其实就是些皮毛功夫,顶多能自保,枪法就更别提了,你们那天也看见了,挺烂的。”
“耐不住你子弹多啊,那玩意儿的脑袋被你爆成了筛子,啧,现在想起那画面都恶心。”
当时那种情况,李鱼其实挺慌的,第一次子弹是测试怪物的反应速度,打散它落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好抓住机会跑到门口去。
要不是有1551的距离播报,他不一定能在最恰当的时机转身,将枪口怼住那颗脑袋。
至于连续发射的子弹,完全是应激反应。
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只有四个字,给我去死。
也不知道昏迷过后,是谁帮他清理掉脸上的污秽,真应该好好感谢人家,要不之前照镜子,他铁定吐出来。
钱松也说,“你枪法再不好也比我们这些不会的强,遇到危险除了逃跑就是死。”
李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转移话题问,“你们有受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