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带着,与她无害。但是被其他懂行人发现这千里追,她本身可能也有危险。
魏司承蹙了蹙眉,在云栖笑容没失去前,忽然道:“你还是还…”我。
远处传来丫鬟们的声音,似乎有人喊着云栖的名字。
“我去引开她们,你先躲起来!”云栖将锦囊收入,轻声告知后就快步离开了。
“……”还没等魏司承说话,就只能看到云栖远去的背影,叫回来怕是来不及,也没很好的借口。
看着云栖连思考都没有的行为,魏司承忽然捂头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这是被个姑娘保护了吧,人生头一遭。
笑完后,却深深望着云栖的背影。
表情慢慢沉了下来,目光仿若暗夜中的海面,看似平静,实则深不可测。
罢了,若她真的有危险,他亲自过来一趟吧。
来找云栖的是司书,也许是看云栖拿了那么久点心还没回来,她喊上了几个丫鬟一同过来。
看到云栖时,她似乎还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收敛了表情。
“这里只有你吗?”
“自然,不然还有谁?”
“你不是去后厨吗,怎的出现在这里?”
“月色不错,出来看看而已。”
云栖察觉到了司书的不对劲,也不提别的,只不动声色地将她们引开。
待处理完过来的丫鬟们,再回来假山这儿,男人已经失去了踪影,连同地上躺着的李嘉鸿也不见了。
云栖四处寻了一下,也没寻到人,只能作罢。
第二日,菡萏池附近的槐树边,一名扫地丫鬟刚扫到这儿,突然一只鞋子掉在她头上,她“哎呦”了一声,朝上方看去。
“啊——”传来那丫鬟的惊叫声。
众多丫鬟都寻着声源赶了过去,就看到除了亵裤外,几乎全裸的李嘉鸿被粗绳绑在树上,他的脸像是被什么凿过,全是血污,胸口用墨水写着:淫贼两个大字。
他还昏迷着,听着下方尖叫声,还以为在自己的屋子里,不耐烦地吼了一句:“叫什么叫,少爷我还要睡,通通出去张嘴!”
而后,他察觉有点不对劲。
感觉全身发凉,慢慢睁开了眼,看看周围,又看看下方围拢的仆役,疯狂地挣扎起来。
“快,快放我下来!”
他想起来了,昨天被两次打晕,后来他隐约看到一个男人在拖着他。
那男人拖他,不费吹灰之力,他只能看到那隐约的背影。
他慌张地问对方是谁,对方却什么都没回答,他只能感觉到那人深沉的气场,压迫的他难以开口。
再次昏迷过去后,然后再醒来,就是这里了。
他却不知,男人已经派人放了一张纸条在李老夫人的主屋,李老夫人清晨起来就能看到。
纸条上,装作江湖侠义人士的语气,简而言之就是一警告,若李老夫人再不好好约束下这个庶长子,会再次出手。
下一次丢脸,可不就是在李府那么简单,而是全京城了。
至少这次,来人还是给了李府面儿,没把李嘉鸿绑到京城外,让他成为京城笑话。
李老夫人看到那张威胁,再听闻丫鬟的上报,气得差点背过去。
她苦苦撑着李府这么多年,却一次次被这些后辈给拖后腿,怎能不气,不失望?
“去,把那个、孽子,给我带过来!!”几年修身养性的李老夫人,再次动怒了。
云栖也是听到了声响,但并没有联想到昨晚的李嘉鸿。
她是被司棋拉着过来的:“快来,有热闹看了。”
云栖还不知是什么事儿,看到李嘉鸿被这么绑着的模样,也忍不住与周围人一样,噗嗤笑了出来。
这李嘉鸿平日也经常欺负李嘉玉,但她没想到那人居然这么报复,干净利落。
也不知他怎么把这样肥胖的人,绑到树上的。
笑完后也有点担心,对方会不会被李嘉鸿报复,而且,这也是为她报了仇。
无论如何,她还是很舒爽的。
远远的看到紫鸢混在丫鬟中,满是笑意的眼神的,云栖想,她或许也松了一口气,至少暂时,李嘉鸿没有时间来骚扰她吧。
这一出闹剧,是由邰平阁来人,将李嘉鸿从树上放下后带走,才结束的。
虽严禁讨论主子,但这事太匪夷所思,也非常解气,被李嘉鸿骚扰过的婢女,又何止那几个,让其余奴婢小厮们讨论了一天。
云栖再次回到静居,院落又恢复了往日的井井有条。
院中人听闻昨日李崇音只沐浴醒酒,很快又离开,失落极了。云栖检查静居附近的洒扫工作时,看到的就是一群仿若丧失战斗力的婢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