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华生:“……”我大哥还是我大哥!
佟雨墨委屈得不行,看着孟星哲控诉:“孟星哲你为什么处处针对我?你是小学生吗?为了引起谁的注意就要一直和她对着干?”
她说完跺脚转身走掉了,委屈得连宿舍都没回,直接回家去过周末。
孟星哲被喷得一脸问号:“不是,她刚才那话,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姚佳憋着笑:“她意思就是,你明明喜欢她,但你不直接表达,非得像小学生似的那么幼稚,以欺负她为乐好引起她的注意。”
孟星哲眉心深锁:“姚佳,我拜托你一件事。”
姚佳不接他话,她觉得准没什么好事。
田华生这个欠嘴孩子不让任何问句落地,他捡起了话头:“哥,你说,啥事?佳她听着呢!”
姚佳:“……”
孟星哲认真得天塌地陷的:“姚佳你再遇到佟雨墨,你一定再和她强调一声我的择偶标准是什么,你要让她明白,我感兴趣的人不是那种小门小户的小康白富美,我要找的是大富大贵超有钱的白富美。”
姚佳:“……”
她特么第一次见有人把吃软饭志向说得这么光明磊落的,并且更神的是,他还真诚委托她帮忙把这个志向传播出去!他疯了吧他?
“你自己怎么不去说?”姚佳没好气。
孟星哲有理有据:“按她那个脑回路,我亲自去说我怕她认为我在欲擒故纵。”
“……”姚佳现在觉得自己想疯。
田华生在一旁突发感叹:“我也好想找超有钱的白富美啊!可惜我没脸。”
“……”
姚佳服了。得,又疯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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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一起去买了菜和肉和啤酒,回到宿舍一起支起了火锅。
孟星哲没逼着田华生非把火锅支到厨房去,他们还是在餐厅吃。姚佳于是觉得孟星哲之前说的故意反对逗他们玩,有点像是真的。
她想这个人怎么那么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呢?
孟星哲依然挑剔啤酒低档难喝,但一口也没耽误往肚子里送。
只是从他喝酒的频率,再结合最近几天他有些沉闷的样子,姚佳敏锐地觉得,这屋子里不开心的人应该不只她一个。比如眼前这位平时总是趾高气昂随时开屏的大孔雀逼王孟星哲,最近就有点塌了膀子了。
他其实也是有心事的。
姚佳回想了一下他这状态的起始点。她发现是在林芊告诉她,她推测得没有错,那通电话的确是通求救电话以后。
所以这么看来,孟星哲他是因为坚持不要多管闲事差点错过救人,而自责?
“你闷闷不乐的,是在自责吗?”姚佳直接问了孟星哲。
田华生附和:“对对,我最近也觉得哥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孟星哲跩出个不可一世的鬼样子,扬起下巴说:“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自责两个字。”
姚佳:“呵,是,你字典里就四个字儿,装逼和利己。”
孟星哲:“但我这次确实有点自责。”
姚佳:“……”
她想打人了!就没见过讲话这么反反复复不痛快的人!
姚佳打开一罐啤酒,没好气地往他手里一塞,又给田华生和自己各开了一罐。她握着易拉罐往桌面轻磕了一下,磕得沫子都滋滋冒着往外流,流过手指她也没管。
孟星哲看着她,摇摇头:“真糙。”
“这是过电!代替碰杯了你懂不懂?别说没用的了,喝酒吧你!”
既然大家都不太舒服,一起借酒消愁就好了。
三个人喝空了一堆易拉罐。
大家的舌根子被酒精泡过,都开始变得压不住话。
田华生讲出他的不快乐:“我家摊上了麻烦事儿,缺钱。”
姚佳讲出她的不快乐:“我做什么我家人都不满意。”
孟星哲也讲出他的不快乐。他居然出奇地话最多。
姚佳想电话求救这件事一定是给他造成了会心一击,否则他不会连对着她都打开了起码不少于四分之一的心扉。
“我曾经帮助别人,但我结果是,我反被这人拖累,我遭殃了。后来我极度想得到别人的帮助,但我求助的那些人怕惹上麻烦,都无视了。”
孟星哲目不转睛地看着姚佳,慢慢地说着。
他脸上是姚佳从没见过的表情,没有不羁,没有嘲讽,只有一种沉静下来后的认真。
酒精把他的眼睛浸润得又黑又亮,顶壁的白炽灯像给他打了高光,让他的鼻梁像山峰一样高挺。他薄唇微动,用带着点沙哑的声音吐着字,讲着走心的句子。
他就这样凑近姚佳,看着她的眼睛说:“从那以后,我觉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没有什么善良是不要成本的,总有人得为善良付出相应代价。所以那天你说那是一通求救电话,我坚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可是后来秦振新说,房子里还住着病人,假如再晚些时候,可能所有人都得跟着病倒,如果再拖得久一点,或许大家都得直接病死掉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