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侯府送来的分家明细,其实这些不如老夫人自己的压箱底的东西值钱。养子本就不该得财产,世家里只有无子才会想着过继收养,陆怀思是后者,连过继都不是,分财产出府,侯夫人一口气几乎压着出不来。
晚间凉快些许,婢女将醒酒的药捧了回来,“大夫道这是滋补的药,没有问题。”
“去取些水来。”陆莳将明细册子放下,走到榻旁扶起楚染,将药喂给她吞下。
待将人扶着躺下后,婢女入内禀告道:“宁王去了温泉馆。”
宁王历来潇洒,哪里热闹哪里就有他的身影,家中只有一女,嫁妆准备得充足,十里红妆,也是让人羡慕。
婢女退下后,楚染翻了个身子,低.吟一声后,睁开眼睛,她酒醉后略有些迷糊劲,先是看到陆莳的衣袖,再懒懒地掀开眼皮,“陆相。”
声音沙哑,与白日里的软软的声音不同,陆莳耳尖一红,将剩下的半杯水递至她嘴边:“先喝水。”
楚染就着她的手喝下,嗓子舒服后就趴着不动了,依旧阖上眸子,耳边响起陆莳无奈的声音:“不能睡了,天都黑了。”
“好困,头晕,宁王叔可曾来过?”楚染声音闷闷地,脑袋向下,闷在被子里,动了两下后发觉身子黏腻,都是汗渍。
她摸了摸颈子,发现身体有些酸,不用说也知是怎么回事,继续趴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