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革微微低头，下巴已经碰到了白柳头顶的碎发，“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我一定会买的，第一时间就买。”

“那你能帮帮我吗？”白柳勇敢的抬起头来，胆怯而又充满期望的看着谢革，“我只认识你一个心理医生。”

“当然，我是白午的朋友，自然也是你的朋友。”

白柳松了口气，忽然又紧张起来，“心理医生，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如果……我……我能感觉到他们好几个都有了喜欢的人……那种喜悦就是不说也能感觉得到，满足似乎要从心里涌出来了，我应该感到高兴的，可是我又很难受，我……我这是怎么了？”

“医生，你能治好我吗？”

谢革另一只手也撑了起来，把白柳整个环住了，他缓缓的点头，“你有喜欢的人吗？”

白柳摇了摇头，咬着下唇，这个表情谢革在这两天已经看过无数遍了，比方在他抓住白明一不让他释放的时候，比方在小十二已经无力承受太多的时候。

“那你试试这个。”

谢革慢慢地收紧手臂，把白柳抱在了怀里，“你现在觉得满足吗？”

白柳点头闭上了眼睛，“我……好像好一点了，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吗？”

“不，”谢革摇了摇头，“这离喜欢还差一个步骤。”

屋里安安静静的，白柳似乎有点胆怯，不敢去看谢革的眼睛，反而背过身去，硬生生把话题又拉到了他正在构思的新书上。

“那我的小说该怎么写呢？我是说……一日方长就是我写的，你说我有点地方写的不好，那——”

谢革打断了他，“不是不好，是有改进的余地。”

他用下巴蹭了蹭白柳的额头，“你……书里的姿势你试过吗？”

白柳的呼吸变得急促，“我……我自己想的。”

谢革轻轻笑了笑，“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正常人是很难把脚别到脑后的，尤其是两只脚一起。你要不要试一试？”

他弯下身来抓住了白柳的脚踝，轻轻的上提。

“好像只能到这里了？”谢革捕捉着白柳四处逃避的眼睛，轻声问道。

白柳没回答他，把头扭在一边，侧脸紧紧贴着书柜，努力嗅着书墨香气，好叫自己冷静一点，可是腿却没收回来，右腿依旧搭在谢革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