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 2)

南彦从外头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

他先在楼下的浴室洗了个澡,把身上的烟味酒味都洗掉,换上干净的睡衣,还不放心的抬手左右闻了闻,确认没有秦越膈应的味道了,才上楼。

如今,他和秦越的工作重心都转移回了燕城,而国内的圈子跟几年前比起来,复杂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人际关系里叁层外叁层,没点沾亲带故的,根本出不了头。

这么一比,还是单纯的老美们好糊弄多了。

老八是个精明人,当初把南彦支回来建分公司,就是知道:一来自己那半斤八两的中华文化背景,没两天就会被人玩掉了底,到时候火化了都不知道该让人往哪儿烧纸;二来呢,不管真的假的,毕竟有秦爸的名字放在那里,亮出来招摇撞骗,任人多少都得给个面子。

秦越也明白,秦爸虽然有时候还端着个架子,但说不准是好面儿的成分多一些,还是后悔的成分多一些。

他在南彦回来开发国内市场的事儿上没少使劲儿,可偏不明说。

就像对秦牧宇一样,明明该砸的钱也砸了,该铺垫的人情也都铺垫了,给他铺桥设路地都搭兑齐活儿,可真跟儿子见了面,多一半的时间还在吹胡子瞪眼。

也许是他们姐弟两人都为人父母了,最近脾气都收敛了些,不再要死要活地跟秦爸顶牛,更何况还有俩年画娃娃似的小家伙可以被拿出来抗事儿。

于是,秦爸动不动地弄栋楼给孙子当玩具,分几个百分点的股份给外孙女做压岁钱,他们也不阻拦。

心里都清楚着呢,秦爸这别扭怪这是想跟闺女儿子套近乎,拿隔辈人当挡箭牌。

南彦跟秦爸还没有彻底一笑泯恩仇,每次见了面话都不多,但是大面儿上倒是过得去。

他知道就算自己是个所谓在外面“镀过金”的,但自打回来,一路顺风顺水,又有多少是因为他背后沾上的“秦兵”这两个字。

南彦心里也藏着个小小的暗想,他希望等自己女儿长大了,别人在跟她打交道的时候,也能巴巴地看到她背后的“南彦”两个大字。

就冲这个,南彦在工作上也是一点儿都不敢松懈。业务上不能马虎,应酬上也得对付着。但别人在酒桌上谈笑风生,搁他这里,却往往是归心似箭。

家里的老婆孩子,那才是他心心念念之所在。

南彦在给秦越带上戒指的那天,还交给她一样东西:包括他所有工资转账的支票账户和储蓄账户的联合银行卡。

秦越不要,说她自己又不是没钱。南彦不依不饶,最后差点儿发脾气。

他这个人,年纪不大,骨子里还挺传统,认为男人养家天经地义,一家人衣食住行的花销,自然要他来负责。

“你的钱留着零花,买那个李什么琦介绍的口红。”南彦说,“虽然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但是咱挑贵的买,那个996块的肯定比770块的好。”

秦越一愣,996?770?

“你说的是色号吧?”她大笑起来,翻出手机给南彦看口红色板,整个人扎在他怀里,温暖得很。

他们把副卡给了南妈。

但南妈勤俭了一辈子,每个月花的钱连账户的零头都看不出变化。

少不了还是他们一家人隔叁差五买上一堆东西,去看望奶奶,每次临走,又都被喂得肚饱腰圆。

秦越说,南妈做的面比南彦做的更好吃。

南彦不服,又问萱萱。

萱萱的长卷睫毛眨巴眨巴的,奶声奶气地答非所问,“奶奶偷偷给我的巧克力最好吃!”

南彦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踮着脚,悄无声息地进入房中。

他看到大床上,秦越沉睡的身影,起伏的曲线在月影下美丽柔和。

看着这辈子自己最钟爱的女人,南彦心里一阵满足。

他悄悄地上床,将熟睡的女人搂进自己的坏里,感觉着她贴在自己胸前,真实美好。

手开始不老实起来,顺着秦越睡衣的领口就伸了下去。

“唔——”秦越被他揉捏得含含糊糊地哼出一句,欲拒还迎的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