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炸药包是余力和兵工厂的几个师傅一起研究出来的,用了十几条细线做机关,然后这些细线有藏在衣服里,只要拆卸方法不对劲,那么肯定会爆炸的。
终于逃走的俘虏到了城门下,不过日军并没有打开城门,而是丢下来几根绳子,让逃回来的俘虏自己爬上来,尽管俘虏有些厌烦,但是还是照做了,可是照做的代价就是消耗了时间。他们不知道,时间对于他们就是生命。
终于俘虏们在日军的帮助下爬上了城墙,然后一群工兵围着他们,企图拆掉这些炸药包,可是已经没有时间了,偏偏这是一个需要时间来考虑的事情。
‘轰’的一声,城墙上炸响了,四个俘虏连带着几十个工兵全都被炸的支离破碎,就连远一点的日军都受了伤。
这几声爆炸,彻底熄了俘虏们的逃走的想法,看着那些监视他们的特务营的人,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人没有拦住逃走的人,不是因为他们睡着了,也不是因为他们没看见,而是因为知道逃走了也只有死路一条,还会拉上其他的日军一起丧命。
不用特务营的弟兄阻拦他们,俘虏们放弃了,因为他们不敢赌,或许在等待时间,老老实实的待着或许还能活得更久一点,哪怕是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
夜色更浓,特务营的弟兄已经发出微微的鼾声,日军却没有睡着,此时的佐佐木联队长和司令官正在争执着。
“我们应该趁着晚上去偷袭,哪怕是救不回那些俘虏,也可以避免特务营用他们来攻城。”佐佐木联队长阴沉着脸,将想法说了出来。
可是司令官并不赞同的想法,因为他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或许刘杨就等着你去偷袭呢,你不想想,为什么俘虏可以逃回来,不是因为特务营大意,而是特务营故意放他们回来,就是告诉所有人,逃不掉的——”
“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或者等他们来炸掉城门,然后等特务营的进攻?”佐佐木联队长愤怒的低吼着,刘杨太卑鄙了。
司令官厌恶的看了一眼佐佐木联队长,轻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你的愚蠢,刘杨也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派人用中国人去要挟特务营,为什么不像我汇报一声,现在出问题才想起来找我——”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特务营不会管这么多的,你和我都是他们的敌人——”佐佐木联队长也知道有些事情做的不地道,所以并不愿意多说。
司令官没有反驳这句话,深吸了口气:“我的命令就是让所有的士兵在城中准备等待迎击敌人,加紧修建防御工事,并且在城中挖掘通道,准备打长久战。”
这种地道战日军也开始学习了,没有重火力的他们,一旦和特务营进行巷战,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他们真的不是特务营的对手,不承认这一点是不行的。
按照司令官的想法,可以将特务营引进城中打,己方仗着工事和兵力优势,完全可以在城中消灭特务营,否则在城外拉开距离,对于拥有强劲的炮火的特务营,绝对是一件让日军很痛苦的事情。
可惜司令官的想法并没有得到佐佐木联队长的支持,司令官也不过是临时被任命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上下级关系,佐佐木联队长始终没有真正服气过,所以当司令官说出想法之后,佐佐木联队长反而起了厌烦之心。
“八嘎,帝国军人怎么能畏首畏尾,你要当缩头乌龟,就别拦着我——”佐佐木联队长哼了一声,再也不肯和司令官多说什么,转身就走,留给司令官一个嚣张的背影。
看着离开的佐佐木联队长,司令官脸色阴沉了下来,啐了一口,终究也没有在说什么,对于佐佐木他已经失去了耐心,既然佐佐木愿意冒险,那也好,成功了都可以放心了,失败了自己一样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
再说佐佐木联队长从指挥室出来,心中还有些愤愤不平,回到自己的部队,立刻抽调了上千部队,然后装备整齐,悄悄地从北门除了成,趁着夜色摸向了特务营的阵地。
夜色渐浓,整个特务营阵地没有什么动静,甚至特务营还搭建了帐篷,里面一样静悄悄的,只有寥寥有数的二十多个弟兄在值守,不过也并不是很在意,而是懒懒散散的靠着小树什么的眯着眼睛,甚至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但是在帐篷里,却绝对没有那么平静,李宝柱正领着弟兄们挖地道,石台县城边是红色土壤,土质松软,挖地道就容易了许多,特别是李宝柱他们还拥有专业设备,从天黑开始,土就不断地被运了出来,一条地道呈环形包围了俘虏,并且挖了不少的单兵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