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天黑得晚,我们吃完饭出了食堂,李彧非要缠着我再去操场转两圈。
操场上有很多打球和跑步的学生,还有一些住在周围的老年人跑来跳广场舞。场地大,人员就分散开来,我和李彧慢吞吞地挪动着,一派宁静祥和。
从激情洋溢的球场一路走到音响欢腾的广场舞队伍边,李彧牵着我的手慢慢攥紧。
我侧头望过去,李彧的侧颜映着余晖,远处是橘红与灿金的夕阳,他眼底是稀碎的柔光。
我呆了好几秒,直到李彧转过来。
偷窥失神让我感到羞窘,我赶忙收回目光,李彧却一反常态没有借题发挥,而是朝我身上靠了靠,
“刚刚一路走过来,我都在想,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像这样,从青春一路走到老年,直到生命的尽头。”
我想象了一下我俩都变成老头子的模样,“等你老到牙都缺了,还在我耳边说情话,我的白头发就会被你嘴里漏的风吹得四处飘荡,变成梅超风。”
李彧补充,“然后我漏的风就变成空穴来风。”
我,“你说的话就变成风凉话。”
我说完,我俩就一起发出抖机灵的笑声,“咯咯咯咯咯……”
在缺少林纾的情况下,社联加班加点,终于将所有社团的信息资料分门别类地整理了出来,录入系统,并拟定了初步的社费分配及活动排表。
我久违地得以喘息,料理起自己的心头大事——我和李彧复合一周年纪念日。
在这之前我就隐隐察觉到李彧要搞大动作,是以,我也不能按兵不动。
但怎么个动法还有所讲究。
李彧比我有钱得多,他根本什么都不缺。象征爱情的戒指他也已经给过我了,再回赠一对意义不大。
我私下问甄阳,“纪念日送什么好。”
甄阳说,“你觉得彧哥最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