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鹅的“咯咯”声和众人的“嘎嘎”声混在了一起，共同谱写了一曲动人的婚礼交响曲。

我站在台上笑得直不起腰，“咯咯咯咯咯……我还是最喜欢这个环节…咯咯咯咯咯！”

李彧扶着我一起发出鹅笑，“咯咯咯咯咯……”

我们俩在台上咯咯咯了好一会儿，场面依旧不得控制，就连司仪也开始鹅叫了，叫声一抽一抽地透过话筒呈波纹状荡向远方……

我笑够了，直起腰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李彧的手就这么一直扶着我的腰。

他忽然笑盈盈地问了我一句，

“你在笑什么？”

我侧头看向他，头顶的日光金黄明亮，投在李彧身上，给他笼上一层朦胧的剪影。

恍惚一瞬间，我又回到了大学第一天推开宿舍门的那个午后，李彧靠在窗前，眼神热得发烫。

而我心跳轰然炸响。

李彧见我不回答，又轻轻撞了我一下，锲而不舍地问，“你在笑什么？”

我转头扫了一眼欢闹成一片的婚礼现场，中间扑腾飞过几只大白鹅。阳光底下，白色的花瓣，染了金色的羽毛闪闪烁烁。

我勾起嘴角看着李彧，

“没什么，我想起高兴的事。”

李彧笑意更浓，带着心照不宣的小嘚瑟，用手指勾了勾我的掌心。

他果然也记得。

就这么兜兜转转了一圈，我们又在这一刻回到了开学的那一天——阳光还是那么明亮，眼神还是那么滚烫，我们相逢后的第一次对话，又出现在了我们的婚礼上。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画成了一个圆满的圈，周而复始地叠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