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那行,咱们去厨房。”
......
“根嫂子,这熟地黄制了一时也用不上,如果能将这百部蜜炙一下就好了,二伯婆这两天咳,用这个最能润肺止咳了。”
“容我想想啊,说到蜂蜜,我屋里还有一点,我去拿,就不知道够不够。”
“够了。”
“根嫂子,那些采回来的药,用不上的,你让葛根哥拿到镇上卖给药店吧。”
良久,厨房里又响起了一句,“这怎么行。”
“没什么不行的,既然用不到,就该拿去换钱。根嫂子,你不能让我在这白吃白喝啊,我会不好意思的。”
“等他们回来商量一下再说罢。”
“小姑姑,有人找。”院子里,葛洁朝厨房大声喊。
“谁啊。”
她们的活已经要收尾了,所以陈氏跟着出来看看,发现来人是葛如玺后,她识趣地又转回厨房去了。
葛如玺站在院子里,闻着浓郁的中药味,再被心中的某些想法煎熬,她只觉得心火噌噌噌地上涨。
村子娱乐少,葛如沫昏倒在山上一事不可避免地成了上藜村的新谈资,正如葛如玺所担心的,村子里的人将葛七斤说得很不堪。如今家里一片愁云惨淡,而这个肇事者却过得这么滋润,还教外人炮制药品。对自己亲爹自己的家人这么狠心,对个外人就那么好,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小五,我没想到,你对自己也真够狠的。”葛如玺绷着一张俏脸,“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把咱们爹说得多难听?名声是一点都没有了。”
啧,这话说得,像是她抬抬手就能让葛七斤名声受损似的。
即使这事是她设计的,她也吃足了苦头付出了代价好么。况且葛七斤他除了得人家赞一个老实巴交之外,还有什么好名声吗?既然是从来都没有的东西,何来的受损?
心里如是想,可是面上却说,“你这话,我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一切不是你算计好的么?现在这个结果,你满意了吗?”
满意,怎么不满意呢?“二姐,你——”
葛如玺满腹的气愤也懒得听她的辩解,“刚才若是我没看错的话,你是在教根嫂子炮制药材吧?你知不知道这是不传之秘,师傅说过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能对一个外人都这么好,对爹对我们一家子就不能宽容忍耐点!对我们就这么咄咄逼人?是,爹打你,是他不对,可你就不能看在他是你爹的份上是病人的份上,忍让一二?”
她咄咄逼人?呵呵。
“在你这个做姐姐的眼里,你亲妹妹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葛如沫面无表情。
“不是我将你想得那么不堪,而是你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葛如玺直视她,面若寒霜。
“你这话就搞笑了啊,好像这一切全由得了我似的。爹说什么做什么是由我说了算吗?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说什么,我能管得着吗?最可笑的是,难道我还能控制得了这天什么时候下雨不成?你说这一切都是我算计好的,我有操纵这一切的本事吗?你也太看得起你妹妹我了。”
葛如玺语塞,这话虽然是葛如沫否定她的理由,却也有点道理,这也正是让人困惑的地方。
姐妹俩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