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懿生不惧他,“呵呵,那你为何现在又插手别人的家务事?莫不如先前静默。岂非前后矛盾?处事如此偏颇,别来丢人刺眼了。”
“非我偏颇,而是后面所为之事事关人命健康,我不得已而为之。”
“可之前亦事关葛小五之名誉。”
“一人之名誉,岂能与一性命相提并论?”
“名誉若不重要,君因何在县学被人诬陷时以性命相搏?”此时一青稚少年郎站了出来,正是葛根的弟弟葛鸿熙,与陈清华同在县学,所以对他的事知之甚详。
事情发展至此,已非葛七斤一家的家事了,连同村的陈氏大族都牵扯进来了。陈族长全由幼子施为,和受到攻訏怒而挺身而出的华懿生不同,他们这些为人长辈的,自然不可能亲去和一个晚辈计较。便有人将葛鸿熙喊了来。
如果说方才幼子辩才无碍大杀四方的情形让陈养由老大开怀,那么现在葛鸿熙揭儿子伤疤之事就让他又惊又怒,同时也让他意识到陈氏在此事上终究牵涉过深矣。
“好了,都别吵了。祥荣兄,清华也仅是路见不平将自己所知告知尔等,至于要不要医术更高明的小五侄女给七斤兄治病,那就非我们能决定的了。”
不过到了此时我方觉得幼子之提议大有可为,方才小五侄女所言的医者不自医,是惧自己忽闻至亲之人得重症,忧惧慌乱之下错诊吧?可我观侄女沉着冷静并无慌乱,甚有大医风范,治子亦可。
说着,陈养由便拉着儿子,后退一二,意为退出漩涡。
“子非我,安知我是否忧惧加身?”葛如沫对着他们的后背说了一句。
陈养由脚步一顿,拉着儿子的手重重一捏,父子二人终究没有回头。
“行了,都散了吧。”葛有龄发话。
“且慢,四太公,我爹的病不可不治啊。”葛如玺不甘心地说道。
“汝欲何人为之诊治?”葛有龄眯着眼说。
“小五吧,这些人的都医术都不如她!”葛七斤说,“刚才陈小君也说了,她责无旁贷!”
“爹!”葛如玺喊了一声,她心里又气又急,她爹又乱说话得罪人,葛如玺要被他口无遮拦害死了。
“小五,你看这宴席也到了尾生,莫不如咱们先告辞吧。”王一清站起来提出告辞。
众大夫一个个面色不虞,留在这做什么,赚人情?他们愿意给葛小五面子,但架不住葛七斤看不上他们啊,他们可不想再留下自取其辱。
葛如沫没有挽留,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我送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