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看着吧,要不了多久,松子就要到镇上上工了。”葛彥明意味深长地说道。
“什么?”
葛彥明扭头发现他正在小心翼翼地给牛膝植株根部除草,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
葛彥明颇为无语地望天,算了,自己和他说这些做什么,他不懂也不想弄懂。在他眼里很多人和事 怕都不及他眼里的一株药材的长势好坏重要。
果然,当天葛松随着他大舅去了镇上,中元节后第二天,葛松就到百味斋上工去了。当晚,祥华叔 来找他爹喝闷酒。
后面是葛彥明将喝醉的葛祥华送回家的,是婶子迎出来接的人。回去的路上,他心里明白,祥华叔 这是被他媳妇给坑了。
等几日后青囊医馆传出招工消息的时候,祥华叔又来找他爹喝了一顿闷酒,后面醉眼蒙胧地嗟叹这 是命啊。也是那时候葛彥明他爹才知道葛祥华竟有这样的打算,只不过因为家里的娘们跟他不在同一阵 线上,儿子耳子软,害他一番打算付诸流水。不过这是后话了。
不速之客
日子如水一般过着,上藜村的平静很快被一行不速之客打破。
傅远志一行人刚抵达汝阴,才下船,就有一在码头等候多时的中年人迎了上来,拱手说道,“在下许寒嵩,大公子远道而来,周车劳顿,想必也累了,吾于前面已备好马车,落脚处也收拾妥当了,请大公子移步。”
“你便是上颖县的许寒嵩?”
“正是在下。”
傅远志略带傲气地说道,“我大伯说,让你协助我办好这回的差事,可明白?”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自然就有派系争斗。医道亦有学派,许寒嵩正是谢大国手门下一派的。
医道有学派,虽因战火医学典籍被毁几尽,道尽失传,未像后世一般形成相对完整的自我体系。
如今的医道学派只见苗头,未成气候,盖因有威望的学术领头人或宗师太少,亦未有相对完善的传世之作。但说它初见端倪,只因几位国手以及民间有名望的大医如神医李圣手,都有一大批跟随的弟子 ,他们本身也是具有一定学术水平的医学人才。这些都是火种,是医学流派发展的希望。
可以说,许寒嵩就是傅氏医学一脉的追随者,准确的说是谢氏医学派系的追随者才对。傅家的许多传承都来自谢家,而且因为谢家本家嫡系年轻的小辈都死绝,仅剩的谢老如同一只孤伶伶的将帅,很多事都撒手不管,傅家和谢家旁枝接手管理了谢家一脉大半的关系。
“家主的信在下已收到,自当全力协助大公子在此间的一应事宜。”
许寒嵩心中忐忑,不如面上的平静,主要是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傅香薷在信中也没交待清楚。
“许大夫放心吧,这回要办的事是府中私事,家主让大公子来,算是加一道保险。着你从帝协助也 是看在你地头蛇的身份能为咱们提供一些便利,方便行事。”傅成出来笑眯眯地打圆场,他们傅家的公 子小姐个个都是心高傲的主,总在无意中得罪人,害得他总是帮忙描补,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