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欢快的叫唤,“爹,娘,我回来了,你快看,我今天给你们弄回来了什么?”
这一声叫唤正好打断了这尴尬的气氛,酋长夫人站了起来,一边将手在围兜里擦了擦,一边对谢如沫说,“这是我小女儿回来了,我出去看看,失陪了。”
“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王婆子提议。
“正好呢,坐久了要起来多走走。”
谢如沫一出来就看到少女一副阿依族族服的打扮,还有一位少年郎就站在她身边。少女手里拎着一枚小指粗细的人参。人参?谢如沫不由自主地被她手中的那根人参吸引信了,以这只人参的粗细,怕是有两百多年了吧?还是野生的,难得啊。品相也好,只不过是挖的人不会挖,弄断了几根大的根须,真是可惜了。
“阿依芙,你回来了。”
阿依芙是他们女儿的小名。
酋长夫人向一旁的少年郎道谢,“韩虎,真是麻烦你了。”
阿依芙对她娘的话不以为然地皱皱琼鼻,却懒得抗议,杏眼瞥见她娘身后的谢如沫,阿依芙仅仅只是秀眉抽拧,“部落里又来新人了?”
酋长夫人迟疑地介绍谢如沫的称呼,“是啊,这位沈夫人。”其实以她们的眼力是能看出来谢如沫是处子之身的,但刚才谢如沫在里面解释了他们是新婚。
阿依芙仅是朝谢如沫点了点头,然后不断追问她娘,“娘,我爹呢?”
“你爹在屋里招待客人呢。”
酋长夫人的话刚落,便见酋长和沈东篱已经站在大厅门外了,“又去哪儿野去了?一个姑娘家天天不着家,不像话。”
韩虎问候了酋长一声,“王叔。”
酋长冲他点了点头。
阿依芙混不在意她爹故意板着的脸,将人参邀功似地递到她爹眼前,“爹,你看,我今天得了什么回来?这地精给你泡酒不好?”
酋长仔细端详那参,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做法,“这参不错,依你拿来泡酒也行。”
“酋长,那我们夫妻二人且在此地叨扰盘桓两日了。”谈完了事,沈东篱就想告辞,然后安顿下来,好好歇一歇。连他都感觉到疲惫了,谢如沫可能更加不堪。
沈东篱的声音很好听,声高而不嘶,声低而不浊,快而不乱,慢而不散,实乃声音中的极品。饶是谢如沫不是声控,有时沈东篱说话时她都忍不住驻足聆听。
阿依芙下意识地循着声音看了过来,随着沈东篱的俊脸印入眼睑,她就在最初的时候忍不住眨了眨眼,之后便盯着他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
这样的情况,沈东篱离京后到了军营里后已经许久不曾遇到了。此刻她痴迷的视线让他皱了皱眉头。
韩虎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一点,不悦地瞪着沈东篱。
酋长看了女儿一眼,对于她的异样也尽收眼底,但神色还算平静,没有因女儿此时对一个男人容颜的着迷而深感不悦。他对沈东篱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