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她特意演这么一出戏,目的是啥?”袁氏是冲动,但不傻,赵娴今日的举动确实是有些异常的,“栽脏于我?那也得她真的出事我才会跟着吃挂落。不过她那破身体,出事也不奇怪。”
“可睿王妃的性子不像是会用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的啊。”心腹丫环也觉得迷惑了。
“她这么算计我,要是成功了,就便宜了宁王妃,除非她和宁王妃已经联手。不,还有一点可能,她在替睿王扫清障碍,如果真让她得逞,那么她出事,必定会连累安王......真是阴险啊,本来安王和睿王就是太子之位的最有力竞争者,安王被连累,那不更显出睿王来了吗?对,就是这样。”她对睿王是真爱啊,用命在帮他。
“会不会是她早就知晓了雪雁的事,欲卖个人情给王妃您?然后人情卖不成,还被您数落,然后受不了才引发后续的事呢?”
“不无这个可能。”
赵娴在楼观台里晕倒,引发了不少猜测。赵娴安排这些事,已经尽量做到不着痕迹了。大家都不是笨人,即使原先是笨的,处于这样的位子,也能让一个人慢慢变得聪明谨慎起来。
这厢,安王妃主仆在讨论着,都觉得这几种猜测都能成真,却也云里雾里,看不清真假。另一厢,走在回去路上的谢如沫始终觉得蹊跷。
赵老夫人的表现不对劲。首先,对于一件事的认知,人的情绪是有层次感的,按正常人来说,得知自已女儿病得如此之重,几乎算得上是命 悬一线,第一反应肯定是震惊不信,然后接受,再到发现有大夫能治疗时的惊喜热切,等等。
越老夫人几乎是跳过了这一阶段,发现谢如沫能说出她的病因时直接就进入了惊喜热切的阶段,似乎是对自已女儿的病情早已了然于胸。
而且赵老夫人对她的到来,似乎很激动,是认可她吗?
可如果是认可她,而赵老夫人又深知睿王妃的身体状况,为何不早一些请自已去替她诊治呢,毕竟他们都在京城也是很方便的,再者他们想请,自已不可能不去。
是有什么苦衷需要拖到出了京城吗?舍近求远,感觉像是避人耳目一样。当谢如沫的眼尾无意中扫到安王妃的裙摆时,才想起来,这次还是以安王妃的名义将她请来的。
这给谢如沫的感觉就更怪异了,似乎对于治病,赵氏母女一直束手束脚的,给她一种想又不敢的感觉。
会是什么原因让她们不敢亲自请她看病呢?谢如沫百思不得其解。
“这都戌时了,少主,你饿不饿?”丁香打破了这一路上的平静,这丫头还记得刚才她家少主被安王妃喊去看病时饭只吃到一半的事。这些个人出了京城还不消停,丁香陪谢如沫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不断腹诽。
“倒不是很饿。”
少主没吃饱,次日岂不是会被饿醒,不行,“一会回去我让人去后厨看看,给你煮碗面垫垫也好。”
谢如沫无所谓,“你且让人去看吧,太麻烦的话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