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门动静那么大,林玄不可能不将情况如实上报。
“你说什么?谢如沫闯宫了?朕已经暗示得很明白了,他谢家只要乖乖地献上生肌止血散的药方献上,朕自然会网开一面——”
魏尽忠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或许谢家真没有这药方?”
毕竟没有直接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能全当真吗?要知道谢如沫如今可是谢家的独苗苗,如果有药方,何苦她受那么大的罪,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闯宫的啊。
武成帝没说话,只是横了他一眼。谢如沫是天选之人,任何难题到了他们手中都不是难题。他只要逼,就能逼出他想要的结果!
魏尽忠就知道了,皇上压根就不相信谢家没有药方,但世人相信啊,到最后,会不会众——众叛亲离?想到这,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等等,睿王去迎宇文白及他们,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说着,武成帝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魏尽忠。
魏尽忠嘴巴发苦,颤颤地说道,“皇上,据回报,他们已经撞上了。”
啪!武成帝一掌拍到桌子上,“岂有此理,这些天选之人一个个都要和朕作对!”谢如沫这么一弄,他近些年塑造的仁厚爱民的形象崩裂了,彰显了天子一怒。突然,他不知道想到什么,怒气猛然一消。也罢,正好威慑一下征南军众将领,别以为打了一回胜仗就能有二心了。
谢如沫这一跪,直接搅动京城风雨。
白国医府
议事厅中,白家男丁从白若仙白老爷子到孙子辈,都在,老少齐聚。
从最初谢如沫意图闯宫越级面圣的消息传来,白府就不平静了。
小厮们奔跑于朱雀门与白府之间,一次次往府内传递着消息。
“情况如何了?”
“谢少主脱了衣裳,只余单衣。”
“快去,有情况再来报!”
“谢少主第一杖棍就被折了腿,然后跪着受刑。”
“谢少主主在第六棍杖的时候流血了,血染在她素色单衣上,并滴往地上。”
“谢少主第八棍杖时肋骨受伤,执棍杖之人是舞阳长公主的一个表侄。”
“谢少主已过了杖刑,此刻正跪在承天门的石阶之上。”
最初的最初,白府的老少爷们都不大相信她能捱过闯宫的杖刑。
一次次的消息传来,饶是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听着都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