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沫在他怀中一个劲地点头,“我现在奈何不了武成帝这个罪魁祸首,但是——”
如果说武成帝是罪魁祸首,叶鲲就是帮凶。想到这,谢如沫目光一寒,“叶鲲昌狂无知,我要让他追悔莫及!”
“好,都依你。”
“他不是对我谢家有敌意吗?那就让他见识一下得罪了我们国医府谢家的下场!”她记得叶家是有病人的,好像是心疾的,他家一直供养着他们谢家的一个擅长心肺方面的老大夫。
国医府的门匾虽然被武成帝下令摘了,但谢家世代以医术传家,那身医术以及所掌握的医疗资源并不会随着一张门匾的摘下而消失。
“放心吧,这回都听你的,就按你说的去做。”沈东篱没告诉谢如沫的是,其实事情他早已安排下去,如今只等着验收成果了。
叶府
出了一口恶气,叶鲲心情颇好,哼着小调步履轻快地回家,不料进门就差点被他老爹扔过来的茶杯砸到脚。
“爹,谁惹你生那么大的气?”
叶老爷子指着他的鼻子骂,“还能有谁,不就是你这个逆子!”
叶鲲一头雾水,他今天好好儿的当差,压根就不知道哪里惹到他老人家了。
叶老爷子看到他那副无辜的样子就来气,“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在谢家杀人了?还大放厥词说从今天开始每天杀一人?”
叶鲲的妻子冯氏听到声响匆匆赶来,进门时恰好听到这句,顿时不乐意了,“父亲,夫君也只是奉命行事,你怎么责备他呢。是谢家自已通敌资敌惹怒了圣人,圣人亲自下的旨,难道要夫君抗旨不遵吗?”
叶老爷子那个气,谢家通敌资敌?这里面有多少水分当他不知么?就是平头老百姓都不相信这个说辞的好吧!
但这些话他不能说。
“家门不幸啊,真是家门不幸,我叶家就要败在你这妇人之手!”当他不知道为何儿子那么积极地为难谢家?
谢家的事,多少人家避之不及,偏他家这个傻儿子,被媳妇撺掇的上窜下跳,让人讨厌至极!
冯氏不以为然,谢家得罪的是皇上,瞧这趋势必然是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爹,外面的事你们就不要操心了,我们会处理好的。您在府中放宽心,好好养老长命百岁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消息了。”
叶老爷子仔细看了儿子和媳妇的神情,一个不以为意,一个暗自得意,摇了摇头,知道说不通了。
“你做事太过莽撞,贪功冒进,连对手的实力都没摸清就动手,迟早会后悔。”说完,他长叹息一声,便拄着拐杖回去后院,也不让人搀扶。
叶老爷子离开后,叶鲲质问冯氏,“我不是让你近日封锁外面的消息的吗?怎么还是让老爷子知道了?”
冯氏喊冤,“我可是按你的吩咐封锁了府内外的消息,禁止谈论的。”
“那我爹怎么会知道我今天的所作所为?”
“还不是婆母的药快吃完了,然后派人去配药,却怎么样也找不到配药的大夫了。”冯氏发着牢骚。
叶鲲心一突,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逝,接着他甩了甩头,觉得自已想多了。
等他半夜被他爹派的人吵醒时,他才知道自已没想多。
“爹,娘怎么了?”叶鲲和冯氏半夜被吵醒,匆匆换了衣服就赶过来了。
“你娘怕是不行了。”叶老爷子一脸沮丧,今天和儿子吵完之后,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到来。
“怎么会?请了大夫没有?!娘的身体虽然一直不好,但不是一直有在吃药的吗?然后病情一直都被控制着。”
“是的,之前都是在吃药,谢大夫他按月给你娘配药,你娘的病一直没有再发作过。”
一听到大夫姓谢,叶鲲的心就一个咯噔,他不敢再往坏处想,“那个大夫呢?之前一直给娘看病的大夫呢?既然他那么好,为什么不请他?赶紧让人去请啊。”
“请不到了。”叶老爷子难过地回了这么一句话。
“怎么回事?”
叶老爷子抓着老妻的手不想说话。
旁边的大丫环回了叶鲲的话,“本来咱们约好了谢大夫今天去拿接下来一个月的药的,但是今天咱们府上的去时,发现谢大夫的住处已经空无一人,药自然也拿不到了。”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叶鲲咬牙问。
大丫环摇头,“问了旁边的人都说谢大夫不会回来了。”
“爹,这谢大夫和谢家有什么关系吗?”叶鲲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叶府打去年起就换了供奉大夫,给你娘配药的谢大夫就是咱们府上新的供傣,你不知道吗?”
是的,他不知道。叶鲲踉跄了一下,心一凉,觉得这报应来得有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