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给自己喷了些在手腕上,而后让我把手腕伸出去:“今晚啊,我们要做人群中最香的两个女人。”
看得出来她比较看重今天的局,因为她穿得比平时更漂亮一些。
快到四月下旬的天气,空气中依旧有凉风吹着,但方圆穿了件超短小黑裙,脚下踏着高跟鞋,甚至于下午的时候,还去做了头发。
她头发比之前长了一些,去做了个大波浪卷。
见我看着她的头发,她扬了下眉:“渣男锡纸烫,渣女大波浪。”
我收起已经喷好的香水放在包里,开了车门,笑着回她:“那你这波浪的程度不够啊。”
方圆“恼羞成怒”,拍了下我的肩膀,然后笑着跟我去了百米开外的一家饭馆吃饭。
结果刚进去,就看见了今晚要一起在桌球场相会的郑正直和他的三个朋友。
他的朋友我都只是见过一两面,并不熟悉,看见我跟方圆,郑正直倒是一如既往的脸皮厚,走过来跟我们打招呼。
“方圆,阿悸。”他跟着方圆她们这样叫我,但其实,不是谁都可以叫我“阿悸”。
他眉飞色舞:“这家饭店的招牌菜很不错,我请你们吃。”
我面无表情,方圆笑着拒绝:“不用了。”她说,“等你什么时候继承家业了,什么时候再请我们吃吧。”
方圆也是个笑面虎,因为郑正直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一直在啃老,也没工作,因为郑家暂时还没把家里的公司给他。
这句话等于是在戳郑正直的肺管子。
郑正直愣了下,没生气,乐呵呵地应下了:“行。”
他说完转了身,转身之前,我看见了他黑着的脸。
我敲了下桌子,小声地问了下方圆:“你对他态度怎么成这样了?”
明明郑正直一个月前还来方圆家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