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睡裙,摇了摇头:“不用。”我说,“我去机场吃。”
说完我出了卧室,在许洛也的眼皮底下,淡定地落荒而逃。
每个跟许洛也单独相处的瞬间,空气都好像不想让我活命,一点一点地想将我周围的氧气给拿走。
我在浴室大口大口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热水器。
许洛也上班时间在九点,她每天起床的固定点差不多七点五十,起床后她会煮点吃的,然后坐公交车去店里。
这一晚我睡得没有很安稳,闹钟一响,就将我喊了起来。
实际上我不是早上十一点的飞机,因为公司那边有点急,希望我们下午就可以去培训,因此航班是早上九点半的,到了以后吃个午饭,时间刚好。
这也意味着,我差不多八点就要到达航站楼,而不是八点才起床。
会对许洛也那样说是因为不想在离开之前还要跟她见面,单是想一想那场面,我就难受。
卧室和客房挨着,我起床以后,都把动作放得很轻。
天空已经亮了点,窗外还有鸟叫,这座城市逐渐苏醒。
七点二十,我在玄关处换鞋,幸亏我昨晚就将行李箱放在了这里,不然现在推过来的那动静,许洛也极有可能被吵醒。
换好了鞋,我拉着行李箱拉杆,又看了眼客厅,而后叹了口气,准备开门。
结果背后响起了许洛也的声音:“余悸。”
我动作一顿,以为自己幻听了,下一秒,她的让我熟悉的声音又响起:“到了发个消息啊。”
她还是叫我:“表姐。”
她聪明,在看见我把行李箱放在玄关处的时候,可能就猜到了我的目的。
我低头笑了笑,随后吸了下鼻子,没有转身没有回头,抬起手来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