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觉得你这人好生有意思。初见时,给人的印象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而且很胆小,像个怂货,令人不抱希望的那种。但相处越久就越发现,你便如那不见水的井。”
“不见水的井?”庞元英指着自己,纳闷地哈哈笑问,“你的意思我比较干涸,需要滋润?”
“惹人越来越想深挖。”白玉堂‘赏’给庞元英一个白眼。
“哈哈哈……”庞元英没心没肺地笑起来,眉眼弯弯样子好生讨喜,“哎呀,白少侠这么认真的夸赞人家,人家有点不好意思了呢。”
白玉堂被他的语气搞得鸡皮疙瘩掉一地,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警告他可以闭嘴了。
庞元英不得不微微扬着头,眨着亮晶晶地眼看白玉堂。
“白少侠,你这动作有点像调戏良家妇男?”
白玉堂立刻松了手,背过身去。
“白少侠,你觉不觉你这是被人戳破了心思,害羞不敢见人?”
“庞元英,你找揍。”白玉堂侧眸,目光毫无攻力地射向庞元英,缓缓提起了手中的刀。
“哈哈哈哈,开玩笑嘛,别这么认真。认真你就输了。”庞元英乐得不行,兀自坐下来倒茶喝。
殊不知他后一句话,已然在某人心中反复了百遍。
庞元英这厮果然是个纨绔!
“接下来有何安排?”白玉堂打算用案子转移自己的注意。
“虽然紫宸观张道士案已经查得差不多明了了,宋国公也跑不了,可三重阁的事还没查清楚。刺杀我的事,开封府的细作初雪和沙红梅,应该都是三重阁所为。再有沙三郎和宋国公府的联系,还没有弄清。”
“之前宋国公在的时候,你怎么不问?”白玉堂不解。
“信封一个‘宋’字,说明不了什么问题。问了只怕还给对方提醒了,再说而今在青州,地方不方便,还是等回了东京汴梁再说,那里才是我的地盘。”
庞元英随即表示他还要继续在松香寺住两天,白玉堂不仅要继续陪他,还得和他住在一个屋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