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要晚上和我在山里共度?”
庞元英点头。
“不去,”白玉堂坚决否定,“太危险了。”
“也对,要是碰到老虎什么的,一口吞了我们怎么办。不过你不是会武功么,打不过老虎?再说我们点火,应该可以驱走那些猛兽,一般的都怕火,不会靠近。”
“我指的不是这些。”
庞元英那张脸,笑时朗朗如玉,几乎能化了人心里所有的哀愁。便是生气作委屈的模样也极有趣,挑花眼一副可怜兮兮冒水的样儿,偶尔垂下眸,浓密的睫毛在眼底盖了一层阴影,抿着淡粉的薄唇,整个人像只耷拉耳朵的软毛兔子,让人忍不住更想欺负他。
总归不管庞元英是笑是哭是愁,他的身体都会产生一种很微妙的冲动。这种感觉令白玉堂开始过多关注庞元英的动态,以至于关注越多,感觉越强烈。白玉堂会用很好的冷沉自持来伪装自己,但自从二人挑破关系,他发现庞元英对自己也有感觉之后,这种压抑已久的自持便有破堤泛滥的趋势。
庞元英还没准备好,他必须继续加高堤坝守住才成。但是夜里野外,俩人独处,白玉堂对此没有自信。而白玉堂也很清楚自己狂傲霸道的性子,一旦借酒壮胆,头脑发热,他怕是真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危险的事,还是不做为妙。
“那是为——”庞元英正要问为何,忽然感觉身后的桃木剑动了。
桃子已经很多天没动过了。
庞元英愣住,琢磨该是周围有什么人。但一般这种情况,白玉堂应该有所感觉。庞元英遂看向白玉堂,发现他正沉着脸色,缩眉愁什么。庞元英伸手在白玉堂眼前晃了晃,眼珠子往外瞟。
白玉堂回神后,立刻察觉屋外的情况,抓起桌上的刀。
“西窗边。”白玉堂低声告知庞元英。
“那应该是偷听来了。”庞元英小声回应,接着声音如常地说话,“你说那个晏殊怎么那么不识抬举,非跟我杠。等我回东京了,定要在圣上面前参他十本!”
“参吧。”白玉堂附和。
“那你说这回我破了这么大的案子,抓了赵惟能,圣上会怎么恩赏我?”庞元英语调兴奋地问。
白玉堂看了眼西窗方向,对庞元英道:“人走了,该是怕我发觉,不敢多留。轻功不错,极可能在我之上,应该是周子玉。”
片刻后,小厮来传话说周子玉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