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公子作陪,聂家公主夹菜。
姓林的是什么来头,难不成是聂家的女婿?
赵国康眯着眼睛,脸上的笑容越发和善,不能以单纯的港商身份看待了。
燕京聂家可是庞然大物,和他一个级别的就有多人,再加上依附于大树的候鸟,称得上树大根深,这面子得给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大家吃的差不多了,林耀拍拍手,房门打开,茶壶推着一辆餐车走了进来。
看到餐车,赵国康很是惊异,连道:“林先生太客气了,这么多菜怎么吃的完,再上就浪费了。”
“不浪费,一点都不浪费。”
林耀示意茶壶将餐车推到自己面前,拍打着餐车上的银盖笑道:“这里面,是我从港岛带来的一些土特产,赵老板久居燕京,对食材也颇有研究,正想请您品鉴品鉴。”
“哦?”
赵国康来了兴趣,猜测着餐车内是什么食材。
林耀也没让他久等,挥挥手,示意茶壶将餐盖揭开。
揭开的瞬间,房间内尽皆默声,入眼,餐车上满满的,小山一样,堆着一大摞美钞。
“这里是两百万美金,按照目前的汇率,相当于五百万唐币。
我要求不高,请赵老板高抬贵手,不要卡我那两千万存款。
您点头,这些都是您的。
听说您儿子在苏联,苏联的物价很高啊,尤其是首府斯莫科。
当父母的,有责任为子女创造更好的生活。
我要求不高,就想和您交个朋友。”
林耀一边说着,拿出雪茄递给聂明宇和赵国康。
赵国康没有说话,这么多钱他也没见过,一时间愣在登场。
聂明宇则是眉头紧皱,看看林耀,又看看赵国康,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林耀?”
聂蕾蕾拉着林耀的手,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安心,不会有事的。”
林耀拍拍聂蕾蕾的手背,随后转头看向赵国康:“赵老板,不知您意下如何,想不想交我这个朋友?”
沉默...
赵国康脸色变换,大脑中一片混乱。
他的混乱一半是酒,一半是钱。
半响后,赵国康拿起茶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随后吐出口浑气:“林老板年少多金,又有人脉,我当然是想交你这个朋友的。
只是卡你贷款是上面的意思,我虽然是建行的大总管,说白了也是给人打工的,上面的命令我不能不听啊!”
林耀笑道:“赵老板说笑了,到了你这个地步,在往上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是办几件事就能行的。
改革办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让你给我贷款,你卡我,不是卡我,是卡改革办的脖子,你的所作所为那位可是一清二楚。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上面的大佬作斗争,你我掺和进去就是小卒子。
现在,你这个卒子可是过河了,你觉得你在棋盘上还能玩多久?
不用看我,你家那位不会保你的,一定不会。
要我说,还不如趁早捞一笔,真到弃车保帅的时候也有后路,您觉得呢?”
赵国康只是抽烟,在烟雾缭绕中思索着什么。
林耀没有打断他,赵国康不是对改革一知半解的保守派,他是银行的人,很清楚改革派的改革蓝图,对经济有多大贡献。
他的政治属性可能不高,对商业与市场的敏感度一定不差。
明眼人都知道,改革才是正确路线,反对改革,不过是舍不得手中的金饭碗。
赵国康是保守派的人,是因为他的上家是保守派,站队站在了另外一边,没得选,不代表他内心否定改革,不知道改革的重要性。
“我可否借用聂家的名号?”
赵国康的眼神忍不住往聂明宇身上瞟:“林老板您看上去和聂家私交不错,如果是聂家向我施压,我就是忍不住给你放款了,回去之后也有说法了。”
一听这话,聂明宇直接否定道:“不行,我们聂家秉持中立原则,老爷子严禁我们下场。”
说完,他看了看林耀,又道:“私人身份也不行,我不想连累我父亲。”
聂明宇的父亲聂大海,马上就要上任天都市了。
在此紧要关头,聂明宇不想看到任何风险。
“大哥,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么。
上面将老爸调到天都市,本就是想让我们二房一脉先站队,从而间接影响老爷子。
我虽然是一介女流,可也知道中立派从来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