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开涮席峰墨,他竟然都可以为一华青眉忍耐下来。
看模样,他真的不可以让这华青眉跟席峰墨顺利结婚。这不仅仅是为尤婧妤,更是为席峰墨。他钟鹤鸣比谁都清晰,席峰墨这一回回到席家,可不是为享福的。
且,一旦席峰墨有了华青眉这般一弱点,那席峰墨接下来想达到的每一事就定然会多一重困难。
因此,他铁定要阻挡。
打定主意,钟鹤鸣就愈发认真的给华青眉看病起来。
“这……”钟鹤鸣在对华青眉做了中医式检查以后,面露为难之色。
席峰墨幽眸阴鸷了几分,“怎么了?”
“峰墨,虽然我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妙手,但……”
钟鹤鸣声响一顿,目光非常认真的说道:“……我并非是啥病都可以救治的。这常言道——心病还需心药医。你的青眉……”为加强说明,钟鹤鸣还存心伸指骨了指自个儿的心脏窝子,字字坚毅的道:“实、乃、心、病、也!”
“因此……”
“因此除非她自己乐意苏醒,否则我们谁都无法!”
“没任何办法?”席峰墨凛然重复呢喃了这一句,他一双幽瞳紧锁着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华青眉,怒火再一回熊熊燃烧在席峰墨的眸眼当中。
不!
他决不允准华青眉就此沉睡。
她还有自己制定的“报仇计划”没施行,更没让那帮恶毒伤害她,取走她父亲华兴云性命的匪徒受到应有的惩戒。她怎可以,又有何权力继续逃避、装睡!
忿怒!抓狂!
席峰墨不禁猝然伸掌一把使劲掐住华青眉的颈子。
“峰墨,你……你这是干嘛?”对于席峰墨这突如其来的表现,钟鹤鸣着实吓了一大跳,急忙伸掌去阻挡席峰墨,不住对他道:“峰墨,你快松手,否则你的青眉就要被你硬生生给掐死了!这般她就真的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最终一句,钟鹤鸣几近是扯开了嗓门儿,歇斯底里的在席峰墨耳边喊出来的。
终究,下一秒,席峰墨全身僵直,掐住华青眉颈子的掌也仿似电影慢镜头般放开了。但他望向华青眉的目光却仍旧炙烈嗜血。
“峰墨……”
瞧着席峰墨这模样,钟鹤鸣一颗心隐隐不安极了。即便当初席峰墨被席家人陷害、搓磨得掉入人生低谷当中,席峰墨也历来没露出过现在这般担忧,乃至还带着几分惧怕的神态。
当然,令钟鹤鸣更加意外的是,这席峰墨对华青眉究竟是某种什么样的心情?
本来,钟鹤鸣几近已在灵魂深处坚毅不屈的认为,这席峰墨之因此这么不惜所有,乃至即便会背上抛弃“糟糠”,存心跟家人为敌的恶名,他也要跟华青眉结婚,是由于他那颗僵直如千年寒冰石的心终究为华青眉而开窍。
席峰墨爱上华青眉了。
可方才席峰墨又竟然真的动手掐华青眉的颈子,若不是他强行阻挡了席峰墨,只怕现下华青眉这年轻姣丽的生命就已葬送在席峰墨掌中。
因此……钟鹤鸣真的搞不懂,对席峰墨而言,这华青眉究竟意味着什么!
“……你、你沉静一下。”
钟鹤鸣踌躇了下,宽慰席峰墨道:“虽然你的青眉如今的病况有些棘手,但这并非意味着一丁点办法都未有。只须我们找到她的心病所在,而后对症下药,那她便会苏醒过来了。只是……峰墨,你明白她的心病到底是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