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当叶迎春拖着身心俱疲的身子回到席家别墅的一霎时,一水杯就忿怒的飞过来,撞在叶迎春边上的门框上,碎掉了。碎玻璃渣滓四处溅开,把叶迎春凝脂如雪的脖颈肌肤划开了一道血口子。
“糟了!”
看见这一幕,席雪柔心中一紧,一对化着精美妆容的眸眼更是一霎时聚集起了无数的不安。她斜眼望向边上把玻璃水杯扔向叶迎春的始作俑者,那目光便好似在说——你怎么那么不留神,如果片刻席光怪罪下来,那她们俩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但那位妇人却是分毫没看见席雪柔眸底的提醒跟担忧一般,她扭腰摆臀,踩着典雅端庄的步子,责怪万分的走向叶迎春,阴寒森的从齿龈中迸出,“贾管家。”
“夫人。”
边上的贾管家急忙毕恭毕敬的奔过来。
夫人?
叶迎春的心脏猝然一抽紧,莫非她即是席光的妈?那旁边那貌美如花,妆容时尚的女子就是席光的妹妹了!
糟糕了!
叶迎春这才想起来,昨日贾管家要她去繁花盛宴找席光,就是为告诉席光,他常年生活在纽约的妈跟妹妹行即抵达花都,令席光却飞机场接机。
可孰料,昨日在繁花盛宴竟然发生了那般的事。
“对、抱歉!”内疚万分的,叶迎春自责的咬着鲜唇,歉意满满的低垂着头,诚心诚意的向席太太道歉,“……真的非常抱歉。”
“原来你还晓得抱歉!”席太太高昂着下颌,目光冰寒的瞧着叶迎春,就似是古代宫廷中最严肃扭曲的嬷嬷一般,板着一张脸,阴阳怪气的挖苦叶迎春道:“还真是感谢你,要我跟雪柔昨夜在飞机场里苦巴巴的待了一整夜。”
听着席太太这一番责备,叶迎春心中的那分愧疚之情便更为浓烈了。
她真的不是存心的。
她想解释。
可是却觉得所有话语在这一秒听起来都好似是她在存心推脱,逃避错误一般。
“阿姨……”
“打住。”
叶迎春刚一开口,席太太就又一回非常不客气的对她道:“虽然在法律上,我儿子是你的监护人。但在我这儿,你无非是个寄宿在我们席家的小孤女。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你也在我们席家好吃好喝了那多年,亦是时候回报我们席家些什么了。看你的模样,钱你是拿不出的。不过么,你力气还是有的。因此……”
席太太凝视着叶迎春的眸眼,唇角噙着一缕畅快不已的笑纹,道:“……从如今起,这席家上上下下都由你来亲手搭理。简而言之,就是从这一秒起,你就是我们席家的小女佣了。”
“小女佣?”叶迎春有些懵的咀嚼着这仨字。
前一刻,她还是这席家别墅最为尊贵的小公主。
可如今,她竟要沦落为小女佣了。
这身份天差地其它的转换,还真是让叶迎春的心有些不是滋味儿。
“怎么?”见叶迎春满脸不肯意的样子,席太太咄咄逼人的声响又凌空传来,“不肯意。也好,反正我也不想看见一不祥人整日在我脸前晃,省的晦气!”
“不祥人?”
叶迎春柳眉轻轻一蹙,诧异不已的瞧着席太太,“我怎么是不祥人了?”如今都二十一世纪了,什么都讲究一科学。她身为席氏集团董事长的妈,怎可以如此的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