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叶迎春这话,南宫墨惊然极了,简直不敢相信自个儿的耳朵,“迎春,你……”
“虽然烟雨姐的去世是个意外,但当时倘若我捉住了她,并阻挡了她,那烟雨姐是铁定不会死的。因此……不管怎么说,烟雨姐的去世,我难辞其咎。”
“你的意思是……”南宫墨眉心紧锁,“并非是你把烟雨推下楼的?”
“我为何要推烟雨姐下楼呢?”叶迎春煎熬万分的道:“她是阿锋的性命呀,而阿锋是我的性命。”因此,不管怎样,她都不会要自己失去生命的。
只是归根结底,张烟雨的去世她是要负上一半的责任的。
“还有就是……我真的欠了你的钱。”叶迎春坚毅无悔道:“因此,即便今夜你给我部署安排的是个油锅刀山的陷阱,我也肯定会依照你所期待的,跳下去的。”
这是她赎罪的方式。
南宫墨骇然了。
而后他静默的瞧着叶迎春换上那豁人艳色的衣裳,在他属下的部署安排下,半步步从新回到酒宴。
他懊悔了!
南宫墨想阻挡,更想去了解叶迎春。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为什么分明那么纤弱,却骨髓里倔犟坚强得令人咋舌。
可是……当南宫墨赶到酒宴厅时,他看见了席光。
刹那间,电光火石,俩仿似雄狮、灰狼般的男子就如此剑拔弩张,危险满满的对峙着。
“你存心接近迎春,是想干嘛?”没掩匿、迂回,乃至连一句商务式地问好都没,席光径直开门见山的逼问南宫墨。
“要她作我的女人!”南宫墨也一丁点都不拐弯抹角,全失避讳道:“我看上她了。”
霎时,席光鹰眸漆暗喷火,拳头紧攥,冷冽的削唇却勾起一缕凉凉的笑痕,“你看上她了……真是太可惜了,这一生,迎春她都只会是我席光的女子。”
闻言,南宫墨眉心一蹙,一对幽眸不禁认真端详观察起了席光。
看模样,这席光对叶迎春仿佛是动了真情。
如此说……他一丁点都不爱烟雨了!
仇恨忿怒的,南宫墨从齿龈中迸出,“据我所知……你仿佛比迎春大了足足12岁,在法律上更是她的监护人。你是想让无辜纯良的迎春背上狐妖的骂名,而你堂堂席氏集团董事长也成为一人人唾弃的老牛吃嫩草的人?”
“嘭!”
怒不可遏,席光抬掌就凶狠给了南宫墨一拳。
“老男人”这仨字无疑深切的刺伤了席光。
这是席光内心深处的一根刺。
在他意会到自己深爱上叶迎春那一刻起,就是他的年岁阻挡了他。不然,今时今日,叶迎春已是他的老婆,即便南宫墨见了迎春,也必须得尊喊一声“席夫人”。
哪儿还轮得到南宫墨如今来指控、取笑他跟叶迎春俩人当中的关系。
南宫墨被席光一拳揍得唇角流血,俊朗的面颊更是一霎时青紫了一块。这足以想到,方才席光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来揍南宫墨。不单如此,也间接证实了南宫墨心中的猜想。
席光爱上了叶迎春。
且还是非常爱非常爱。
“呵呵……”猝然间,南宫墨昂头大笑起来,他啐了一口血吐沫,扯唇讥讽万分的说道:“……真是令人大跌眼镜,堂堂席氏集团董事长,结果却是个如此幼稚的男子,竟然以为单纯凭借拳头,便可以征战所有。怪不得……迎春宁愿跟我一块,却也不肯意作你席光的女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