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这画在哪里?”华姿倩看到油画有些激动,“这画许多年前被偷了,我找了许久,一直没找不着,它现在在哪里?”
这一下子麻烦就大了,画是被偷的,但却是景御真金白银买回去的,而且他们之间还是认识的,苏芮很为难。
“我在一个画廊里看到这个画,这画里面的女性,跟我在其它地方看到的长得一样,我想……我想知道您画的这位女性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苏芮只好将景御买了画这事跳过去。
“说来话长。”华姿倩收拾画具,带她回去附近的画室,一边走,一边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那幅画也是我给她画的最后的一幅画,你怎么会认识她?”
苏芮不知从何说起,刚好进了画室,看到正中央的柱子上的一副正面的女性肖像画,笔触与表现手法与红月山庄的略有不同,但的确像是同一人。
“我在一所大宅子里看到了同样的女性油画,想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跟云诺娜什么关系?”
“那您认识刑白寒吗?我是他朋友。”
“朋友?”华姿倩的表情告诉苏芮,她并不相信,但也没拆穿,“小白是诺诺的儿子。”
这么一下子就完全确定那女人就是刑白寒的母亲,苏芮小心地问,“他可能将是我很重要的人,我想了解他,但是有些事我不方便直接问他。”
华姿倩看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了一会,然后泡起了茶,娓娓道来,“我跟诺诺是大学时期认识的朋友,她也是我一生中最好的朋友,读书期间,她爱上了一个大两届的音乐系男生,两人爱得浓烈,但那男生在一场车祸中离去了,几年后,诺诺嫁给了一直迷恋她的校友刑柏深,再后来两人,两人……”
刚说到重点,咯咯咯——有人敲了敲门,打断了华姿倩的话。
“华教授?”景御在敞开的门外打招呼,手中还扛着一个被包裹着的大东西。
华姿倩看了一下时间,再望向景御,“你是丽舒的儿子景御吗?都长这么大了,真是一表人才,又高又帅,叫我倩姨就好了。”
“倩姨,您好。”
景御看到了苏芮,脸上转瞬即逝划过一丝失望,她也完全没想过会撞见他,明明他的公开课是在周日,真是人算如天算。
苏芮尴尬地跟他打招呼,“景教授真巧……”
“苏苏,你一个人来吗?”景御问。
华姿倩:“你俩认识?”
苏芮点了点头,景御的出现令她猝不及防,“我的朋友来这边聚旧,顺便带上我……”
景御见苏芮很不自在,转换了话题,“我母亲看了您的画,她告诉我这画对您来说很重要,您一直在找这画,所以我将画带来了,让您确认一下。”
“真,真的吗?是这个吗?”华姿倩无比激动,迫不及待地抚摸他带来的包裹。
“是的,我打开让你看看。”景御将画拿到空桌上解开保护框。
是上次买的油画,华姿倩隔着玻璃框抚摸着画,热泪盈眶,“不错,是我的画,这个画你买了多少钱,我出双倍,你能不能让给我?”
“虽然我跟我喜欢的女孩子都很喜欢,但它应该物归原主,钱就不用了,您是家母的朋友,这当是见面礼。”景御看着苏芮意有所指。
“不,我不能接受这么大的礼,你能让给我,我已经很感激,那这样吧,我将买画的钱还你,当是你替我买的,可以吗?”
“可以。”
华姿倩感激地握着他的手,“谢谢。”
景御在,苏芮不好继续打听刑白寒的家事,叁人喝着花茶吃着苏芮带来的糕点聊起天,直到华姿倩的丈夫来接她。
两人目送华姿倩离开。
“我是不是没有机会了?”景御看着华姿倩离开的背影单刀直入地问。
“嗯。”
“是他吗?”
“我在来南都之前就已经认识他了……”苏芮不想瞒他,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