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了?”洗墨很吃惊,“这生意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不做了?”
凤康和沈长浩也不同程度动容,都将目光投向了叶知秋。
叶知秋只笑不语,阿福替她答道:“做买卖不是知秋姐姐的强项,她有别的打算!”
洗墨会错了意,自以为对地点了点头,“也是,一个妇道人家在外抛头露面不太好,相夫教子、浆洗煮饭才是正经,赚钱是男人该做的事!”
阿福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顾忌他是王爷身边的人,不好争辩,便没作声。
沈长浩的想法跟洗墨不太一样,不过因为叶知秋要走,心里那根绷着的弦也松弛了许多,意有所指地道:“我也觉得像大嫂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子,不应该在外奔波,而是该奉养家中,好好呵护疼爱才对。”
用眼角偷偷捎了一下,对面那位的脸色明显阴沉了几分。
叶知秋觉察到他话中有话,又摸不着头脑,便将话题岔开去,“对了,这个时间,你们怎么有空出来逛街呢?”
问完这话,就觉得气氛有些奇怪。沈长浩和洗墨都不说话,一个意味深长、眼带意味地看,一个表情怪异、小心翼翼地瞄,看的对象都是凤康。
凤康被他们的眼神撩拨得火大,“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沈长浩轻笑一声收回目光,洗墨也识趣地别过头去。
自从那天喝醉了酒,这主子的脾气就跟爆仗一样,点火就着。不管做什么都一百个不顺心,这几天不知道罚了多少个下人。今早用过晨膳,突然吩咐他带上借据出门。急匆匆地来到这条街,赶巧不巧,正好看见有人要对那位大嫂行凶,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叶知秋哪里知道这些,一脸的迷茫,“我说错什么了吗?”
沈长浩和洗墨依然不作声,凤康则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说对过什么吗?”
叶知秋不想跟他吵架,只得再次转移话题,“这几天我的生意还不错,已经赚够了十两银子。正好你今天来了,我就提前还给你吧,也省去酒楼碰头的麻烦了!”
洗墨拍了一下手,“嘿,巧了,我正好带了借……”
“你给我闭嘴!”凤康怒喝一声,把洗墨吓了一跳,把后半句话咕噜一声咽回肚子里,望着他,一脸的惊讶和迷惑。让带上借据不就是来讨债的意思吗?怎么人家大嫂主动提了,他反倒不乐意了?
王爷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凤康不理会他无辜的小眼神儿,目光炯炯地看着叶知秋,“借据上白纸黑字写着半月期限,提前还算怎么回事?你是想陷害本王不讲信用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凤康蛮横地截断她的话茬,“半月后,午时三刻,曲香酒楼还钱。”说完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沈长浩和洗墨无奈地对视了半晌,起身的起身,拿东西的拿东西,跟叶知秋道了别,追着他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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