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顾时欢说得比较委婉,也不知她姐姐知道了该如何难过。

顾时嫣听了后,拿果子的手一顿,这微小的细节被顾时欢发现,她惊讶道:“莫非姐姐也晓得了?”

丈夫在外头养小妇,这种丑事被疼爱的妹妹发现,顾时嫣即难堪又难受,自己在侯府过得如何她从不想让家人担忧,可如今却是再怎么也瞒不下去了。

她点点头,“我是知道的,你姐夫他......我半年前就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当我发现后,他说是帮着照顾友人的妹妹,结果,谁知照顾着照顾着......”就照顾到床上去了。

因自己三年无所出觉得很对不住他,便给他纳了两门妾室,当时提纳妾时,原以为他会拒绝或至少要推辞一番,可哪知,他答应得甚是干脆。从那时,她便知,他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知道他养小妇的时候,她鼓起勇气跟他闹了一场,结果却是换来他大半个月不归家,婆婆反而劝她隐忍大度莫要计较,说什么男人年轻贪鲜,外头的也就是个玩意儿解闷的,等过两年他就会收心。

曾经,顾时嫣也是这样的想的,可等着等着,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常常在睡梦中哭醒,一整宿一整宿的熬得心河干涸。

但在妹妹面前,她不能表现得脆弱,不想妹妹为自己担忧,于是也将婆婆哄她的那套话搬过来,说道:“那女子我见过,不怎么样,你姐夫许是一时贪鲜罢了。”

听了姐姐这番话,说不上来为何,顾时欢心里翻涌着一阵阵的酸楚。在她缺失记忆的十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她那般明艳张扬的姐姐,如今甘愿为了那样一个男人委曲求全。

直到回了丞相府,顾时欢心中依旧难受得如蚁噬。

祝长君来正院时,就见到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他将她捞起来抱在腿上,细细问她怎么了?

她埋在他怀里,只摇头不说话,被他捏着下巴抬起脸,“到底是谁惹着你了,说出来,为夫给你出气!”

他这语气如哄三岁小娃似的,倒是让顾时欢扯出些笑意,随后又认真的告了郑霍一状,最后说道:“总之,不准让他升官。”

祝长君好笑,“行,我一定盯紧了吏部,谁敢给他开后门,我就革职谁!嗯?”

顾时欢:嗯!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本文后天入v,到时候爆更三万字,嗯,这是作者这几天熬夜的成果,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呀!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文城 10瓶;玫瑰打烊 3瓶;潇洨暮雨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因顾时欢心情不好,祝长君决定等休沐时带她去城外的温泉山庄散散心。为此,顾时欢兴奋的等了好几日,终于盼来了他的休沐。

此时,男人坐在榻上一边抓紧时间看卷宗,一边等她收拾衣物。

顾时欢像只欢快的蝴蝶,好不容易出去玩,就想打扮得漂漂亮亮,柜子里的衣裳试了个遍,还时不时问祝长君好不好看。

他起初还颇为配合的抬头瞧两眼,然后说好看,可顾时欢问得多了,他很是无奈,随后越来越敷衍,头也不抬就说好看。顾时欢试了好些都不满意,对顾嬷嬷说道:“嬷嬷,我的衣裳是不是太少了?”

顾嬷嬷瞅一眼四个花梨木大衣柜,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许是吧。”

凝香最喜欢打扮她家小姐,闻言很是赞同,“照奴婢说,改明儿把库里的那些绢纱锦缎都拿出来晒晒,回头送玲珑阁裁衣裳去。”

“这个主意好!”顾时欢很满意。

她随后又扒拉了两个箱子,那边榻上的男人不耐烦了,催促道:“夫人好了没,太阳要落山了。”

顾时欢看了看外边天色,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心里着急,她也想早去早些玩儿呢,于是拿起一件鹅黄的长裙摆在面前问他,“夫君,这件好不好看?”

祝长君耐心的瞄了一眼,颜色是挺好看的,只不过那上头绣满了小花,怎么看都怎么像小姑娘爱穿的样式。顾时欢自从失忆后,这审美眼光也着实令人头疼,整日里穿得花花绿绿。

但他不想扰她兴致,颇是认真的点头,“相当好看!”心里却在恶劣的想,夫人你不穿更好看。

顾时欢得了他的肯定十分高兴,立马就跑去屏风后穿衣。

等两人拾掇好出门时,已经是辰时,顾时欢坐在马车里吃糕点。马车太慢,她心里急切,时不时掀帘去看走到哪儿了,祝长君却与之完全相反,他老神在在的坐着,手里还是拿着卷宗。丞相大人,即使是在休沐日也不得闲。

顾时欢对他这样子很不满意,都出来玩了还理那些庶务作何?她一个人坐着无聊得很,连找个人说话都没有。

终于在她叹了第十次气之后,祝长君撂下卷宗看她,“过来。”

她挪过去,被他捞起抱在腿上,揉着她纤细的腰肢,略带训斥的语气说道:“缘何这般急躁?竟是一个时辰也等不得?”

她嘟哝嘴,“得一个时辰呢,我就傻傻的坐着么?”

祝长君挑眉,“原来是闲自己无事可做啊。”于是他从暗格中挑出一本地志,“那你看看这个打发时间吧。”

顾时欢撇嘴嫌弃,她才不喜欢看这样的书,随后眼睛不经意瞄到了一旁的卷宗,里头提到沈慕言的事,她想也没想就问道:“咦?慕言哥哥要回来了么......啊......”。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掐了一把,“唤谁哥哥?”

顾时欢这才想起来嬷嬷的叮嘱,好像祝长君不乐意自己和沈慕言走得太近,这会儿竟是连提都不准,她赶紧闭上嘴巴,眼神却在抗议,明显觉得他这人太霸道了。

祝长君又掐了一下,“怎么,为夫说错了?他沈慕言算你哪门子哥哥,你唤得这般亲切?”随后又不怀好意的低声说道:“你这么喜欢喊哥哥,那不如唤我一声‘长君哥哥’如何?”

他这话说得暧昧,有些调情意味,让顾时欢忍不住想起那日夜里他一边摆弄一边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说“乖,叫长君哥哥。”彼时她紧咬着呀,任他如何发狠也不肯叫。

她不敢看他,这人不正经起来着实令人难以招架,便赶紧夺过那本地志,‘哼’了一声,假装认真的看起来。

祝长君见她害羞,低笑一声,好整以暇的也陪她一起看,只是看着看着,那揉着腰肢的手悄悄的钻进衣襟,一把拢住,惹得顾时欢惊呼出声。

这人......怎的这般坏!

□□的,还是在马车里,顾时欢吓得不敢呼吸,那本地志也掉到了地上,不一会儿就被解落的粉色小衣盖住了。

马车摇摇晃晃,她的心也跟着摇摇晃晃,外头便是人来人往的街道,而马车内,顾时欢的裙摆里却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