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阳初也眼神微妙而复杂地看了晏星沉一眼:“你……”
就在此时,下课铃响了,晏星沉收好仪器,转身走了。
盛阳初想追上去,却看到黄濂一把勾住了晏星沉的肩膀,嘻嘻哈哈地说了几句,他脚步一顿,默默走开了。
盛阳初耸了耸肩,正准备回课室,却忽然被一个人叫住了。
那个人叫他——
“哥哥。”
他顿了一下,转过身去,便看到盛月白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因为逆着光,脸上表情有些模糊不清。
盛月白似乎笑了一下:“哥哥,看来你终于决定作出改变了。”
盛阳初心情复杂,他一开始知道盛月白的“真面目”时,第一反应是怀疑所谓的小说只是一场骗局,直到他发现现实的确遵循着小说里的轨迹,他终于不再自欺欺人,他不明白他真心以待的弟弟,为什么从未对他付出真心,但是三年过去了,哪怕他当初再怎么愤怒,现在也已经平静下来了。
他双手插袋,一脸冷酷:“扯什么改变不改变的,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盛月白:“……”
他沉默了两秒,忽然开口道:“这周末外公生日,你没忘吧?”
听到盛月白说外公,盛阳初心中顿时涌出了一阵无名火,他强行压下,勾起唇角笑了:“当然没忘,毕竟那是‘我的’外公。”
他特意强调了“我的”这两个字。
盛月白淡淡一笑:“那周末我们一起去给外公拜寿吧?你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盛阳初扭头看着窗外的大树,枝头上缀着一个鸟窝,他忽然问:“你知道鸠占鹊巢的鸠是什么鸟吗?”
盛月白似乎微微一僵,又似乎没有,他顿了一下,平静地回答:“杜鹃。”
“不,是红脚隼。”
盛阳初深深地看了盛月白一眼,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