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时捷猛然急煞在一个巨大仓储前,听见声响,一个男人从铁制楼梯上的办公室走下来,脸上没有任何意外。

车上的人甩门落车,更无废话,迈着大步,拳风猎猎朝着那张脸便直挥过去,那人早有准备,或者同样预备着开战,轻松闪过而刁钻的一记钩拳同时毫不留情地暴击在那人腰侧。

那人狞笑一声,极快地变招撞在男人臂上,身子回旋,带着万钧之力的一脚,他面色一凛,只能堪堪收回行云流水的攻势,闪过这一踢。

“我讲过不准再来沟我老婆,你是不是找死?”

“老婆?结咗婚了?”,男人神色同样充满怒火,“有了阿细还去那种party?寻晚那条女又系边个(昨晚那女人又是谁)?“

乌鸦语气一滞,两人猛暴的拳脚往来毫无停歇,“关你x事!我去又不是为了玩女人,”,虽然这听起来确实有些说不清楚。

陈浩南嗤笑,“边个会信?我让你是因为阿细钟意你,我们清清白白光明正大,不像你。”

“这叫光明正大?偷偷摸摸在我背后找她,杂志都影咗像了,”,想起那几页捕风捉影的报导,心中愤怒更是熊熊燃烧,之前怎么没直接挂了这讨厌鬼,肌肉发力,猛地阻挡对方踢过来的腿,扛住攻势,硬是将他整个人摔出去。

“胡说什么杂志?”,忍着气血翻涌,陈浩南呸出一口血沫,腰上用力从地上跳起,“上次靓坤的事之后根本都没有见过面,昨天才在疗养院碰巧遇见。”

“什么疗养院?”

陈浩南懒得理他,“不要转移话题,背着阿细玩这么出格的东西,你只会伤害她。”,一串疾风骤雨般的狂攻,逼得那人只能回身防守,然而伤害两个字,忽然令他微微发怔,一下子挨了好几拳。

不知多久,几轮发泄后两人俱是鼻青脸肿,气喘吁吁热汗淋漓,缠斗到最后只能躺在码头边上,他感觉胸中淤积了一整晚的浊气似乎散去些许,陈浩南这家伙竟然进步不小。

阳光已然升到刺目的高度,理应是忙碌的物流公司,此处却一个人都没有,想来是刻意的安排,毕竟昨晚的事,极度机密,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如今几个人莫名其妙地被绑在一条船上,如同一排蚂蚱。

喘着粗气,两人终于将昨晚各自那一半的事情拼凑在一起。

“.........花仔荣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他就是派对主办人,光凭手上这些白道人士的把柄,不可能只是一个替富少老细找女明星的淫媒。”

“等等,你是说,这个扑街盯上阿细,花时间借故接近,然后骗去淫乐派对,以后有了把柄就只能听他控制?“,乌鸦越想越火大,”该死的烂仔,寻晚应该把他剁成十八块喂狗,敢郁(动)我老婆,“,还有其他几个男人,早该当场杀了。

”还没结婚,”,陈浩南翻了个白眼,“这些是方婷说的,花仔荣这几年应该骗了不少人,但是没有人会说出来,甚至成为他的共犯,花仔荣诱骗她们啪丸,不是普通迷幻药,我怀疑......“,

不是普通的药.......他心中刺痛,那药毒性很强,是新型至幻毒品,对花仔荣更恨,但那人已死,就算鞭尸又能如何。

“我怀疑他是合和图的人,甚至,就是那个神秘的话事人,”,陈浩南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然而这个推论拉回了乌鸦的思绪,合和图他自然听过,只是他不卖药,双方没什么交集,这个几乎制霸港岛上游大盘供货的神秘社团,声名响亮。

稍早古惑伦提了他在别墅里看见nb高级警司的事,如此似乎合理起来,若那些富少都嗑他卖的药,对合和图来说,更是加了不知几层的保护伞。

“昨晚的影带已经毁了,但还是要小心,叫方婷闭嘴。”

“你才叫红头发的女人闭嘴,嗰条女到底系边个?”

“孙庸的人,”,男人斜昵他一眼,“你钟意方婷那个大波?”

陈浩南似笑非笑,”我钟意阿细。“

”你找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