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梦呀?”
“我先是遇上一个漂亮的女人,然后是一群男人,那些男人把我带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场所,后来一个中年男人出来了,把我引上了彭罗斯阶梯。”
他心头一震:他做的梦和我做的一模一样,不过区别就是我的梦里并没有他。
路易斯看了我一眼,“你知道什么是彭罗斯阶梯吗?”
我不屑地说:“我当然知道,不过就是一个永远走不到尽头的梯子吗?”
他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我白了他一眼,“别以为就你知道得多,我知道得也不少,我不告诉你,我们不把这个梯子叫什么彭罗斯阶梯,我们叫它‘悬魂梯’,不过,这不过是一个梦而己,再者说了,在三维世界里不可能有这种梯子。”
“胡,你说得不全对。世界的维度在某种特殊的条件下是会改变的,就像水,如果遇上高温就会变成气体,遇上高寒就会变成冰,不是一成不变的。”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胡,你有没有一种灾难要马上降临的感觉。”
听了他的话,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但是,我安慰他,“我没什么感觉,行了,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们走吧。”
我们俩继续往前走着。
虽说不说话,但是我从紧张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他的心里紧绷着一根线,这根线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一触,就会引起一场巨大的灾难似的。
而我,有同样和感觉。
那种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就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我们俩个的心头,加喘气都有些困难。
我别在腰间的对讲机又发出一阵杂乱的声音,似乎是几个人在拼命狂叫,但是他们叫得什么一点也听不清楚。
我们更加紧张了。
突然,路易斯向前一指,“胡,你看,又一具尸体。”
我抬头一看。
果然,前面躺着一具血淋淋,被吃了一大半肉的尸体,有一群沙鼠正用正用尖锐的爪子和牙齿在扒食尸体上的肉和内脏,满地的血水。
那些沙鼠在这个人已经被吃了一大半的尸体里爬上爬下,钻来钻去,非常得恶心和恐怖。
一股极度的寒意从我心中油然升起,我不由自主地把鲁格手枪给拔出来,警惕地四下看了看。
有七八只沙鼠似乎是闻到了我们身上的味,一齐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我清晰地看到它们的嘴上全是血,还有一些肉的残渣粘在它们的胡须上。
它们吱吱叫着冲了过来,我啪啪啪连开了八枪,打死了四只,其它的调头就跑,飞快地钻进沙子里了。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把枪里的弹匣取下来,正准备换上新弹匣。
前面的一片沙丘突然升高了许多,接着沙尘飞扬,从沙子里钻出来一个像水牛一样大的沙鼠。
这个沙鼠又高又壮,最可怕的是它长着三只眼睛。
在两只眼睛的中间有一只竖着的眼睛。
三眼沙鼠!
我一下想起对讲机里面的人说的话,什么什么是三只眼睛。
他们说的应该就是这只巨大的沙鼠。
大沙鼠怪叫着向我们冲了过来。
我和路易斯调头就跑。
我边跑边把新弹匣加进枪里,回头对着大沙鼠就是两枪。
可是因为太紧张了,这两枪没打中它,或者是打中了它没起什么作用,反正是它一点也没有减速,继续飞快地向我们扑了过来。
路易斯在我后面,它伸出一只大爪子向路易斯狠狠地一抓,一下就把路易斯给抓住了,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往嘴里塞。
我对着它的那条前腿连开了三枪,它的身体一颤,路易斯从它的爪子上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回打中了!
我看见它那条前腿上有血。
它怒视着我狂叫着向我冲了过来,那只竖在两眼之间的眼睛喷射着如鬼如魔的光芒,可怕极了。
我拼命地跑。
它在后面拼命地追。
我回手又连开了三枪,可是这三枪没有打中它。
等我再扣扳机机,枪没响,我意识到弹匣里面的八发子弹打光了,现在换枪匣已经来不及了,我把手中的枪向他一抛,随手拔出刀来。
它的个头这么大,身体这么壮,我一把小短刀用处不大,但是用处不大也没办法,我现在手上只有这一件武器了。
那只大沙鼠已经追上我了,我回过身对着它的那只眼睛就是一刀。
它一挥另一只前爪,一下就把我手中的刀给打落了,几乎同时,它尾巴一扫正扫在我的小腿上。
它的这条在尾巴又长又粗,扫在腿上就好像一根铁棍一样,一下就把我给扫倒了。
我刚要爬起来继续跑,它已经扑上来了,用一只有力的爪子按住了我,张开大嘴就向我咬了过来。
我身上一件武器也没有了,只能坐以待毙。
我心中暗想:就这么挂了吗?
真是不甘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