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再没有什么其它的戏码。
在我看来,这出戏我是可有可无的。
而且我看不出这个剧本有什么戏剧性,也没什么玄妙之处。
我问她,“黄小姐,我看的这部分好像不是这出戏的全部?”
她点头承认,“是的,你看到的只是这个剧本的五分之一,其它的五分之四没有你的戏,你也不需要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不知道一些不应该知道的秘密是最安全的,对吗?”
“你说得对,老实说,我也不想知道,只是我看这个有关我的部分,似乎有我没有我没什么两样,我不过是一个只念几名对白就可以的舞台树。”
她摇了摇头,用恭维的语气说道:“胡先生,你太谦虚了,据我所知你是一个非常精明的,水平很高手艺术品古董商,这就是我找你来演这个角色的原因所在,在这出戏里你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因为你懂这方面的知识,所以,不会让泰勒看出破绽来。”
我指了指剧本,“这里说有个道具是几个古画的残片,这个古画是什么古画呀,你得告诉我,如果我不知道的话,恐怕我也会露出马脚来。”
她妩媚地一笑,从手包里又拿出几张照片递给了我。
我一看这几张照片,愣住了。
她笑着问我,“胡先生,你应该知道这幅画是什么画,对吧?”
我点点头,“这幅画叫《八十七神仙卷》,画者是我们国家的画圣吴道子。”
她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我没找错人,那你知道这幅画的故事吗?”
我点点头。
“可以说说看吗?”
我沉吟片刻,说道:“在上世纪的三十年代,有一位著名的画家徐大师,他无意间从一个外交官夫人的手中花了很大一笔钱得到了这幅画,几年后的战乱时期,他为了躲空袭,把这幅画给丢了,他伤心欲绝。
几年后,他的一个学生告诉他发现了这幅画的下落,最后,他花了二十万银元才再一次买回了这幅画,他去世后,他的夫人把包括这幅画在内的许多珍品捐献给了国家。”
她面带笑意地拍了拍手,“不错,不错,说得太好了。”
我皱了皱眉头,“你这个剧本说,你是想让我让那个大帅哥泰勒相信这幅画是真迹,可是这幅画的真迹现在在徐大帅的纪念馆里放着呢,既然这个大帅哥是专家,他不可能不知道,我能骗得过他吗?”
她妖娆地一笑,“我记得你们国家有一本兵书,上面有一句话叫”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对吗?”
“对,是有这么句话。”
“那就没问题了,我刚才跟你说过,这个泰勒是一个疑心非常重的人,他怀疑一切,包括真理在内,咱们就要很好地利用他的这个弱点。”
我摇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笑了笑,“我们另外编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就是当时那位徐大师躲空袭时,是他的那个学生把这幅画给偷走了,几年后,这个学生替他找到的那幅画是经过高手临摹出来的可以以假乱真的赝品,而真迹呢,被这个学生高价卖给了一个著名的收藏家,也就是这座古堡的主人,我的爷爷。”
我仔细想了想,“这里还有一个破绽。”
“什么破绽?”
“既然徐大师的学生给徐大师找到的是一幅赝品,徐大师不会发现不了。”
黄巧音点点头,用赞许的眼神看着我,“聪明,胡先生真是个聪明人,一般人很难想这个bug,其实,我已经替这个bug找到了一个很妙的解释。”
“什么解释?”
“当时这位徐大师爱上了她美丽的女学生,和她的第一任太太闹离婚,而她的太太同意离婚的一个重要要求就是要得到这幅画,所以,徐大师虽然知道这副赝品是假的,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不对呀,那为什么这幅画最后还在他第二任太太的手里呢?”
黄巧音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当然是她的第二太太不同意把这幅所谓的真迹给他的第一任太太啦,男人嘛,总是喜欢新人的,对吗?”
我又前前后后地想了想,这两个解释还说得通。
我又问黄巧音,“我想知道你演出这场大戏的目的是什么,我可不想害人,也不想做违法的事。”
她眨了眨眼睛想了想,眸光闪亮地问我,“胡先生,如果一个强盗用卑劣的手段抢了一个好人的东西,在半路上出现了一个侠士,他知道这个东西是强盗抢好人的,他就从强盗的手中把这个东西给抢了回来,这叫什么?”
“这叫‘黑吃黑’!”
她晃了晃纤细的手指,“不不不,这不叫黑吃黑,这叫……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个泰勒不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