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青年举起手中的铜锣向众人深鞠一躬,“各位,我兄妹初来贵宝地,丢失了盘缠,没办法只好在此卖艺筹一些盘缠得以还乡。”
这个人说的是颇为蹩脚的汉语,那个女孩子用流利的英语替他翻译。
男青年拿着铜锣转圈儿收钱。
观众们发出一阵窃窃私语声,有不少人拿出钞票放在他的铜锣里,一会儿的工夫就收得满满的。
旁边的两三个黑人小青年小声地说着什么,一脸的不服气。
我心中暗想:这是奇怪,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种街头卖艺筹盘缠的事呀?
可是,转念又一想,这附近有许多外人人拉小提琴,打手鼓,吹小号卖艺。
这对兄妹的这套江湖技艺和他们没什么两样。
只见那个女孩子又拿出一红一绿两个爆竹,向周围的观众一个漂亮的环拜,“各位,接下来小女子再给各位表演一个炮打双灯。”
众人一起鼓掌,站在我旁边的雅格布也跟着鼓掌,刚才他给了那个男青年20美元,是给得最多的。
女孩子向男青年示意了一下,男青年又点燃了一支烟正要去点女孩子手中的那两个爆竹。
两个嘴着烟,歪戴着帽子的黑人青年冲上来,一人一个把女孩子手中的那两个爆竹给抢了过去,笑嘻嘻地对女孩子说:“我们怀疑你这两个爆竹是假的,炸不到人。”
女孩子柳眉一竖,嘴角绽开一朵花一样的笑容,“炸不到人,那你们俩想不想试一下呀?”
“好啊,我就来试一下,看看你这个爆竹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些钱你们就都得给我们。”
女孩子点点头,“可以。”
两个黑人男青年用自己的烟把那两个爆竹上的药信子给点燃了,拿在手里得意洋洋地看着观众们。
女孩子提醒道:“会炸伤你们的,你们还是扔了吧!”
两个黑人男青年一脸的不屑,用两根手指捏着那两个爆竹叉着腰洋洋自得地站在那里。
他们大概是以为这两个爆竹就算是爆炸了也不会伤到人。
周围的观众无比紧张地盯着他们俩个。
“啪!啪!”两声炸响。
两个火球一下把两个黑人青年的衣服给烧着了,他们两只手被炸得学习理论,像是两个鱿鱼卷似的。
两个黑人青年疼得连蹦带跳,捂着那只伤手惨叫连连。
后面的七八个黑人青年围了上来,就要打那个女孩子。
那个男青年马上上前用身体护住自己的妹妹,把铜锣的那些钱全部给了那几个黑人青年,歉意地拱拱手,“小妹年幼无知,得罪了诸位,这些钱就算我们兄妹向你们陪不是了。”
那些钱有几百美元的样子,几个黑人青年拿着钱骂骂咧咧地走了。
男青年又向观众们一拱手,各位,刚才的事情实在是抱歉了,现在我们兄妹不给大家表演‘炮打双灯’了,我们给大家表演一个绝活儿‘刀砍人头’。”
女孩子把他的话用英语翻译了一遍。
观众们听是目瞪口呆,他们应该不明白“刀砍人头”的表演是什么。
雅格布也是一脸的好奇,他带头鼓起掌来,其它的观众也跟着鼓掌。
那个男青年,先在地上铺了块布,让他的妹妹躺在上面,然后男青年取了一把大刀,大喝一声,手起刀落一刀就把她妹妹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众人都被这血腥的场面给吓坏了,发出一阵的惊叫,几个女人捂住了眼睛不敢看。
我看到那个女孩子的伤口处并没有流血,雅格布也看到了这一点,他小心地问我,“小胡,你觉得这个女孩子的脑袋真得砍下来了吗?”
我淡然一笑,“怎么可能呢,这不过是一种障眼法,一种幻术,和你们的魔术表演差不多。”
男青年又拿着那个铜锣围着观众们恳求道:“各位行行好吧,我们兄妹来贵宝地,耍个把戏哄大家开心,请大家行行给我们些盘缠钱,够了我们兄妹二人回家的路费就够了。”
众人不知道他说得是什么,面面相觑。
男青年又哀求道:“各位,你们看到了,我妹妹的脑袋让我给砍掉了,如果你们能给我们点钱,我就想办法让我妹妹的脑袋重新长上,各位,行行好吧?”
观众还是没听懂他的话,都小声地议论着。
男青年一脸尴尬地看着我,真诚地求我,“这位小哥,你是不是华人呀,我也不懂英语,你要是华人懂汉语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翻译一下呀?帮帮忙,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