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风浪却还是很大的。
我正像一头牛一样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一个大浪打过来,一下把箱子打翻了。
我一下掉进了海水里。
海浪很大,把我推来推去,我拼命地在水中挣扎。
我看见那个箱盖子就在我前面大约10米远的地方,我奋力向那边游。
可是浪一次一次地把我给推回来,明明只有近10米远的距离,我怎么也游不过去。
我身心俱疲,感觉到一条腿好像有些抽筋。
坏了,坏了!
我知道自己一旦抽了筋,就完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下潜入海水里奋力向那个箱盖子游了过去。
我刚一露头,四下看了看,那个箱盖子已经被海浪给推到几百米远的地方了。
我知道,这个箱盖子是我活命的唯一希望。
而这几百米,是我怎么也游不过去的。
我一下泄了气,在激浪中发了疯似的大喊大叫:啊!啊!啊!
一个大浪打过来,把我打进了水里。
我喝了好几口又苦又涩的海水,拼尽全力冒出头。
又一个大浪打过来,一下又把打进水里了。
就在我万念俱灰之际,
我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尖锐的汽笛声音:“嘟嘟嘟嘟!”
接着是有人用电喇叭在喊话,喊得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清楚。
我挣扎着从水面里钻出起来,顺着声音望过去,在我的左边几十米处停着一艘中型船只。
我吓坏了:是弗兰克他们又回来了吗?
我仔细看看,稍稍松了口气,虽说同样是中型船,但是这艘船和弗兰克他们的船不一样,这是一艘中型的私人游艇。
船上的人可能是看见我坐起来了,就从船上放下来一个充气救生伐!
充气救生伐上有两个人,慢慢地向我们划了过来。
这些人是会什么人,不会是海盗吧?
我有些紧张。
转念又一想:我现在身边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就算是海盗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充气救生伐划过来,一个人用英语问我:“你受伤了没有,能不能动?”
“我没受伤,我能动。”
两个人示意我向他们游过去。
我浑身上下一下像被快速充电一样,一下充满了力量,我奋力向他们游了过去,伸出手。
他们把我拉上了充气救生伐,然后把我弄上了他们的船。
船甲板上有几个人,白种人,斯斯文文的,看样子不像是海盗。
一个人问我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怎么会在海里飘着。
我伸出手,连叫了几声,“水,水,水,我要喝水。”
有一个人递给我一瓶水,我咕咚咕咚几口就把一瓶水喝完了。
我又跟他们要了一瓶水,边喝水边简单地跟他们说了一遍,关键的地方并没有说。
毕竟我还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人示意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给了拿了一套干衣服让我换上,然后带着我来到船舱里。
船舱里有三个人在说话,一女两男,都是白种人。
我无意间瞅了那个女人一眼,那个女人也瞅了我一眼,我们俩同时愣住了。
这个女人竟然是索菲亚!
我们俩几乎是同时问对方,“你怎么在这儿?”
用的是汉语。
我先笑了,“我让人扔进大海,没想到让你们给救了。”
索菲亚向其它人示意了一下,几个人出去了。
索菲亚给我倒了杯烈酒,让我喝下去暖暖身子,然后问我,“是谁把你扔到大海里了?”
“雅格布?”
我说出“雅格布”三个字时,索菲亚明显愣了一下,“是那个古董走私私子雅格布吗?”
“没错,就是他,怎么,你们认识?”
索菲亚摇摇头,“不认识,不过,我听说过这个人。”
我又问:“索菲亚,你是从地心里逃出来的?”
她向我摆了摆手,“一言难尽。”
看得出来,她不想说这些事。
人家不说,我也不好强问。
我又问她,“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迪特律。”
“啊,你们要去迪特律,太好了,我也要去那里,我要去找雅格布那个老混蛋,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害我?”
索菲亚又给我倒了杯酒,幽幽地说:“胡先生,如果你愿意听我的话,你最好不要去招惹这个人,这个人的背景可不一般呀。”
“背景?不就是‘世界之手’的人吗,本少爷不怕!”
索菲亚一愣,“你怎么知道他是‘世界之手’的人?”
我就把怎么知道他是‘世界之手’的人的经过跟她讲了一遍。
她默默地点点头,神色多少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