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兵征兵的态度恶劣,蛮横无理,在征兵时只要遇上反抗不从者,不是用马鞭疯狂抽打,就是一刀砍死。
看那些百姓一个个都是脸青唇白,悲愤莫名,却又敢怒不敢言,无可奈何。
这分明就是抓壮丁嘛。
我本来不想管这件破事。
这是国王下旨办的差事,我也不能管。
可是,当我看到那些百姓被抓壮丁的,或者是被抓壮丁的亲人看见自己的亲人被抓走时发出的那种令人不忍卒听的呼号悲啼,我有些忍不住了。
我让苏克拉瓦把车停下来,从车上下来走过去,拦住那些凶神恶煞地到处抓人,绑人的士兵喊道:“喂,你们这都是在干什么呀,你们这是征兵吗,你们这分明的是抓壮丁嘛,太不像话了。”
因为我穿的是一身便服,没有穿警务,那几个士兵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其中的一个举着手中皮鞭的中尉指着我说道:“喂,你少管闲事呀,我们是奉旨征兵,什么抓壮丁,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把你也给抓起来送到边关去呀?”
我正要说话,一个刚刚被抓的青年,突然推开押着他的两个士兵调头就跑,那两个士兵叫喊着,“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这边乱作一团,又有几个青年挣脱了士兵们的束缚,跑了。
士兵们往天上开枪对那些逃跑的人进行警告。
可是,没有人听他们的警告,有一些百姓还趁机掩护那些逃跑的青年。
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中尉从旁边的一个士兵的手里抓过来一把冲锋枪对着人群“哒哒哒”就是一梭子。
他这一梭子不但打死了几个逃跑的青年,也打死了几个村民。
只见这个中尉跳脚大骂,“兄弟们,你们都听着,不用鸣枪警告,奉旨,只要有人敢逃跑,就地正法!”
那些士兵听了他的话,也开始用枪扫射那些逃跑的青年和百姓。
四下里顿时乱作一团,那些百姓慌不择路,东躲西臧,乱冲乱撞,有几个被撞倒的孩子被那些人给踩死了,现场的百姓哭爹叫娘,呼儿唤女乱成一片,惨不忍睹。
我急了,伸手枪过一个士兵手里的冲锋枪,向天上连开了几枪,大声喊:“我是警务部部长胡凯文,我现在命令你们全部停止射击,再敢有乱开枪擅杀百姓的,格杀勿论!”
因为我身着便服,现在场的情况又乱成一片,没有人听我的,那些士兵还要开枪射杀百姓,那些百姓到处躲藏,逃窜。
我急了,对着三个正在开枪射杀百姓的士兵“啪啪啪”三个点射。
三个士兵应声倒地。
我现场杀了三个士兵,那些士兵顿时呆住了,他们没想到我一个平头百姓敢开枪射杀士兵。
他们在那个中尉军官的指挥下端着枪向我围了过来,我抬手又一个点射,把那个中尉军官给打倒在地。
那些士兵正在开枪,苏克拉瓦和我的那两个下属急忙捡起地上掉的枪,和我一起,在汽车的掩护下和他们对射。
我们枪战了十多分钟,远处风驰电掣地开来三辆军用卡车,车上全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头盔和枪上的刺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们跳下车就向我们四个人包围了过来。
一个军官举着高音喇叭躲在军用卡车车门的后面高声喊:“你们四个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我给你们三分钟的考虑时间,你们最好缴枪投降,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我举着枪瞄着这个手拿高音喇叭的军官露出来的半个脑袋一扣扳机,枪膛里发出“啪”的一声响,我暗叫了一声:“不好,没子弹了!”
苏克拉瓦和我的那两个属下手中枪的子弹也很快打光了。
那个军官意识到我们没有子弹了,从车门后冲出来,指挥着那些士兵冲上来把我们四个抓了起来扔到一辆军用卡车上送到了征兵司令部的一间好像是禁闭室的房间里。
没多大一会儿,门开了,洛普布黑着脸从外面走进来,背着手,一双如鹰隼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咬着后槽牙说道:“胡凯文你胆子太大了,敢枪杀我的士兵!”
我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洛普布将军,你好像是搞错了,我并不是枪杀你的士兵,我是制止你的士兵犯大的错误!”
“胡说八道!我的士兵奉旨征兵,能犯什么大的错误?”
我愤怒地吼道:“洛普布,你是真傻还是跟我装糊涂,你的那些兵是征兵吗,你们那是假传圣旨,屠杀百姓,这两项罪哪怕有一条,你这个征兵司令好像有三个脑袋也活不了吧?”
洛普布怒不可遏,拔出佩枪指着我,“我现在就要敲掉你一个脑袋!”
我脖子一梗,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本事,你照这儿打,你家胡爵爷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姓胡!”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呀?”洛普布打开手枪的保险,咬牙切齿地说:“我告诉你,在整个香巴拉王国,我想杀谁就杀谁!”
说着,他一扣扳机,“啪”的一声,一颗子弹向我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