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听不懂他们在吵什么,但是看他们的语气,应该是男子地女孩子把客人带到家里还在床上睡非常生气。
我挣扎着下了床,用英语向他解释:我不是女孩子生意上的客人,我只是遇上麻烦了,女孩子救了我,我和她之间没有那种“生意”上的关系。
男子突然用非常准确的英文告诉我,他是女孩子的哥哥。
听说是女孩子的哥哥,我这才松了口气。
我马上问他有没有手机,我要给迪龙打个电话。
男子掏出手机递给我,我拨了迪龙的手机号码,可是却不在服务区内,应该是这里的信号不行,迪龙没办法接到。
男子跟我说:“这里的信号不好,等天亮了吧,等天亮了,我带你到别的地方打。”
我同意了。
他让我躺下来,不让他妹妹和我一起躺着,让妹妹躺在地上睡。
而他则算在沙发上。
我昏昏然重新睡着了。
天亮的时候,我又醒了。
我刚想起来,突然一阵的头晕目眩。
我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烫人,而且头昏脑涨,口干舌燥,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想爬起来,可是根本就爬不起来,左肩膀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应该是我昨天一路狂奔,又跳进脏水河,不但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在脏水河上伤口也感染了!
因为十分难受,我极压抑地呻-吟着。
我的呻吟声把睡在地板上的女孩子给惊醒了。
她爬起来,关切地问我:“你怎么了?”
“我可能是伤口感染发烧了。”
她似乎没听懂我的意思。
我咳嗽了一声,做了个喝水的手势,“我口渴,你能给我弄点水喝吗?”
她明白了,跑出去倒了杯水递给我。
我喝了水,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
女孩子摸了摸我的额头,去弄了条冰水毛巾敷在我的额头。
毛巾冰冰的,我似乎舒服了一些。
男子听见声音,也起来了,看了看我,向女孩子说了些什么。
女孩子又去倒了杯水,还拿了两片药递给我。
我迟疑了一下。
男子对我说:“你放心,不是毒药,是消炎药,对你的伤有好处。”
我这才点了点头,接过水和药,就着水把药喝了下去。
我对告诉了男子迪龙的手机号码,让他马上去给迪龙打电话告诉他我现在在这里,以及我所住的酒店的地址。
让他们马上来找我,同时我向男子承诺,事成之后,我会给他1000美刀。
男子点点头,走了。
天亮了。
女孩子做了早餐。
她做的是两碗椰浆饭,一碟不知是什么豆子,还有一碟小凤尾鱼。
女孩子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吃。
我感觉自己有些饿了,就坐起来和她一起吃。
饭菜很香,我吃了不少。
我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告诉我她叫茜拉,她哥哥叫纳汗。
过了一会儿,纳汗回来了,告诉我他已经和迪龙联系上了,迪龙马上就会来找我。
吃完饭之后,可能是因为刚刚吃了药,又吃了一顿饱饭,我觉得身体轻盈了许多,也有力气了。
我知道不能呆在这里。
我不知道这个茜拉和纳汗到底是什么人。
现在他们对我而言暂时没什么危险性,但是我不敢保证,如果他们知道我是一个杀人嫌疑犯,他们会怎么对我。
所以,我把我的钱包拿出来,只留了一百美刀,把剩余的钱全部给了他们兄妹。
我告诉他们,我现在马上要回酒店,不过因为我不认识路,我想请茜拉当向导,带我回酒店。
兄妹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点头同意了。
茜拉先到外面按我的身高体重替我买了一套看上去很便宜的当地衣服。
我也顾不上太多了,穿上后就和茜拉下了楼,我刚下楼就发现到处都是警察,似乎是在挨家挨户地找人。
我有些后悔没让茜拉替我买一顶帽子,于是我让她带我去买帽子。
我们刚走了几步,就被一个强壮的警察给叫住了。
现在到处是警察,我现在身上还有伤,又大病初愈,我不能逃跑,也跑不了,所以,我只得停下。
警察长得一双毒蛇一样的眼镜,他先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向我说了一句当地的话,我听不懂。
我摆摆手示意我是外国人,听不懂他的话。
他改用英语问我要护照。
我的护照已经跑丢了。
我用英语告诉他我的护照被小偷偷了。
警察马上脸色一变,叫了一声,几个警察冲上来,推开茜拉,不由分说就用手铐把我给铐上了,塞进了一辆警车。
警察把我关进了一间小屋子。
我在小屋子一直呆了两天。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关我两天这么久。
这天早上,两个警察进来马我带到了一间类似审讯室的地方。
抓我的那个警察和另外一个警察坐在对面开始审讯我。
他们先问了我的国籍、姓名、年龄、职业等等。
又问我欧阳云被杀那天我在哪里。
我说我当时在我所住的酒店。
警察又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茜拉家附近,我说我在酒店里无聊就出来寻花作乐,然后就跟着茜拉到了她的家。
那个警察突然一拍桌子,怒吼了一声,“撒谎,你完全在撒谎,你是个杀人犯,在机场的那个欧阳先生就是你杀的!”
我立即矢口否认。
这个家伙愤怒地站起来,走到我身边,脸几乎贴到我的脸上,阴森恐怖地说:“小子,这里是警察局,有多少铁嘴钢牙的人到了我们这里都会乖乖地如实招认,如果你不招的话,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招,所以,我建议你还是老实把你的罪行如实地招供。”
我摇头,“我没有杀什么欧阳先生,我为什么要杀他?你们有什么证据我杀了他?”
他突然揪起我的脖领子把我从椅子上揪了起来,按在墙上,挥手就打向我。
我虽说戴着手铐,但是我也不能让他打我的脸,我手一举,两手夹住他的手腕,一拉一堆,再往下一扯,就卸掉了他的腕关节给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