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了柳邵岩那样猥琐又肮脏的人之后,玉凝觉得君夜好很多,虽然还是怕他,却没有那么怕了。
君夜握住她的手腕:“别闹。”
玉凝“哦”了一声,拿了被子盖上,晚上睡觉偶尔还是会冷,君夜睡在身边就冷了。其实关于君夜,玉凝也有好奇的问题要问,又担心她觉得自己的问题很蠢。
君夜把被子丢下去,又把她拉到了怀里。
玉凝身上香气馥郁,让人欲’念横生,君夜翻身覆了上去,在她细腻的脖颈上流连:“再喊一声之前喊的。”
玉凝紧张了起来,前几次的疼痛现在还记着,君夜每次都一晚上,她昏过去了,梦里也是被他给狠弄。
他仿佛不知道怜香惜玉,非要把她给撕裂,让她流血,他才会开心。
玉凝咬了咬唇。
她的唇瓣看起来就很软,略微有些湿润,颜色更漂亮。未等她开口,君夜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墨发和玉凝的墨发缠在了一起,君夜抱着她去吻她。
玉凝身上的香气,镌刻在骨子里的香气,对鬼致命的诱惑,让君夜想把她给拆吃入腹。
一开始,他本想真的吃,如今,却换了一种吃法。
第二天醒来后,玉凝身边空空荡荡,床上一片凌乱,她身上的体香和君夜的味道混杂,她疼的抬不起胳膊,在床上趴着睡觉。
君夜也不知道有什么特殊嗜好,昨天晚上欺负她的时候,又把那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给戴上了,仿佛故意吓她,让她适应他的可怕。这个时候,他戴这种面具,就是存心要玉凝哭。
玉凝说不想看到面具。他就让玉凝跪了半晚上。
玉凝坐了起来,床边放了一瓶药,床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对玉凝而言,君夜还是太粗暴,而且她只要一开口喊“夫君”,他便更粗暴。他不该叫明王的,叫暴王多好,哪天君夜不粗鲁了,玉凝才跟着他姓。
想了想,以后还是不要随随便便就喊他夫君了。
她检查了一下身上交错纵横的指痕和各种痕迹,膝盖红了一片,也磨破了皮。
唯一让玉凝觉得宽慰的是,昨天床塌了,君夜还抽出了一刻钟把床给修好,唯一不好的是,君夜说这床一百年内是不会坏了,下次没有中途休息的好事。
不过,床榻那一刻,君夜差点没把她的腰给捏断。可惜他戴着面具,不然,玉凝说不定就能看到他除了冷漠以外其他表情。
她在床上又趴了一会儿,晨风吹了进来,房间里的丝丝暧昧也很快被吹散。
玉凝勉强穿衣起来,说昨晚出了一身汗,让婆子给她送了水过来,她擦洗了一下,上了药,再让婆子送水来梳洗。
上药之后身体就基本无碍了。
本来就在这几天,端王要被南阳侯请来自己府上,结果,端王不知何故被皇帝派出了京城做事,南阳侯原本的计划突然落空了。
端王离京了,不知道是几个月才回来,南阳侯等不及他回来,又费尽心思去接近魏王了。
君夜杀了他们,确实是一劳永逸,但南阳侯是玉凝的亲生父亲,她对寻常人尚没有恶意,对赋予自己血缘的父亲更没有杀心。至于端王,她和端王素未谋面,不知这人是好是坏,仅仅因为南阳侯要把她献给端王就杀了端王,实在有违良心。
而且,柳邵岩那边的事情也逐渐传到了府中,其他姨娘都在讨论柳邵岩意外暴毙,柳夫人焦头烂额的事情。
柳邵岩之死,肯定和玉凝有关,加上之前赵姨娘生病,白氏病情痊愈,兰芝死在浴桶中,柳夫人脸上生胎记,端王和南阳侯再出事,其他人将事情串联起来,种种事情串联,似乎开罪了玉凝,其他人就会遭殃。
这种情况下,玉凝便很容易被视为妖孽。她们也会请来道士和尚什么的。
君夜帮了玉凝这么多次,玉凝也不想让君夜被和尚道士捉走。
这一波暂时平了下来,不过,南阳侯府内院的事情,下人出去时说岔嘴,让陈王府的知道了。
陈王府和南阳侯府挨得也近,下人无聊又喜欢嘴碎说主人家的事情,有时遇到了都会说一句有的没的。
南阳侯打算将玉凝送给端王的事情,也传到了陈王世子的耳中。
陈王世子早就垂涎玉凝的美貌,他在陈王府又受宠,陈王妃宠溺这个嫡子,把他给宠得无法无天。
一连几天,陈王世子吃不好,睡不好,消瘦了不少。去陈王妃那边请安时,陈王妃见世子瘦了,就要打骂伺候陈王世子的姬妾和丫鬟。
这些人受不住毒打,就说陈王世子得了相思病,看上了南阳侯府的小姐。
陈王妃这两年也见过玉沅,玉沅长得不算出挑,陈王世子的姬妾都比玉沅好看,世子怎么就被脂油蒙了心,看上玉沅了。
她把陈王世子叫了过来。
世子见这件事情引起了陈王妃的注意,这也是他特意安排好的。
到了陈王妃面前,陈王世子才道,他看上的并不是玉沅,而是南阳侯府庶出的小姐玉凝,想纳玉凝为贵妾。
陈王妃向来宠溺世子,世子要什么,她就给什么。
玉凝既然是庶出,让她做陈王世子贵妾,倒是便宜她了。陈王在皇帝面前虽然比不上魏王,端王得宠,在京中地位却比南阳侯高许多,玉沅都不配做世子妃,何况是玉凝。
以后陈王世子也是要袭爵的,世子成了陈王,玉凝就是侧妃。
陈王妃道:“正好过几天我请不少夫人来府上,也一起请了南阳侯夫人和她家两位小姐,我看了玉凝的模样和性情,才能给你做主。”
陈王世子道:“儿子之前无意碰见过四小姐,四小姐长得没话说,性子有点怯懦,不会说话,也不敢见人。”
陈王妃心中满意,按照陈王世子的说辞,如果玉凝不犯什么错,南阳侯府又同意,这件事就能够定下来。
贵妾也是妾,既然是妾,就要有妾的样子,怯懦一点老实一点倒合适,若是越过正妻,还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