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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白若跟着谢钎城回到家后过去了一周。

她的情绪依旧是如此,淡淡的,眉间是挥散不去的忧伤。

即将年末,公司的事太多,何况同时是承担了谢家和白家的产业下,谢钎城分身乏术,无暇去陪伴一个在别墅中孤零零的白若,最多在深夜出现在房间的门口。

本来刚到家时,白若都做好了要被这个变态疯子囚禁的准备了,结果谢钎城不仅没更进一步,反倒主动搬去书房睡觉。

本该是他们共枕的大床,现在只有她在此翻滚。

白若其实是感到不解的,毕竟以她的视角来看,她与谢钎城完全就是平行的线,尽管婚后勉强有趋向接近,但距离交汇也还要好远。

她不懂为什么谢钎烨回来后谢钎城的变化就变得如此之大了,种种迹象看上去是他无端的占有心理上去了,又或是一种想折磨他人的变态情节。

可这一切都在回到住处后消失了,他与她离得远,从心再到生活。

她几乎不能在清醒的时候见到他,而他也总出没在深夜。搭不上话,更说不上,白若就连想请求去见一面谢钎烨都难。

也许又是他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吧。

谢钎城在想什么呢。

他眼下的乌青重了不少,毕竟作息被迫调整,现在每晚到凌晨一点才能算完成当日的工作。

医院复查来的结果是说,按时吃药、保持健康作息和良好心态才是维持下去的办法,不过现在看来,也就吃药这项勉强保持了。

今天去见客户,谢钎城少见地在饭桌上陪了几杯酒,为了时时刻刻清醒头脑的他已经太久没在公共场合沾酒了,回避了他人的疑问,只是用一些圆滑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酒精的催化下,他隐隐感到头脑发胀,并非是醉意下的,或许应该用微醺来形容更合适。也正是这种,在迷茫中清醒地明白自己做的每一步的状态下,他堪堪走向她入睡的床头。

不该的。

不该靠这么近的。

停在半空的手是他最后的理智。

白若只会觉得他的感情变得如此生硬,她只会不理解。就像现在,明明他的脚步声近在咫尺,明明微弱的呼吸声已然在寂静的房间内无限放大,可那该落下的触感始终没落在她身上。

她确实无法知道,她无从得知他窥视了自己一年又一年的青春,他也不会让她知道的,不能的。

谢钎城感到睫毛像是被无形的力压低了,直到泪掉下来时,才发觉是自己又在无意中掉眼泪。

他又怀念起从前,至少在名义夫妻的加持下,白若还会装模作样和他问好,会在场合需要下搭向他的肩膀。

现在,失去了任何理由。

白若实在装不下去假睡,视线回转,刚巧对上一双瞳孔在逐渐放大的眼。

在脸颊的上半空是一只迟迟未落的手,她不解他在做什么行为,但抢先嗅到空中的酒香。

“你喝酒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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