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最讨厌过节,过节意味着要回岑家那个死气沉沉的老宅,年复一年,她已经连装笑都装不出。 母亲郑晓黎上周快递了件旗袍过来,没有任何交流,关系疏远至此不是一天两天了。 给大吃和大喝准备了晚饭,岑晚进衣帽间换衣服,离那么远都能听见两只狗美滋滋又激动无比舔饭盆的声音。 它俩一定会比今天晚上的自己吃得高兴,岑晚系上领口最上方的如意扣,觉得几乎要窒息。 临出门的时候,两只大毛绒玩具狗有情有义围着她打转,岑晚
姚盈盈猛的睁开眼,还没完全从噩梦回过神来,呼吸不顺畅,她用葱白的手指轻轻拍撒着胸口,顺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没那么难受。这几天她总做那些个噩梦,梦里头她像没长脑子一样做尽坏事,自私自利不让宋秋槐高考不说,甚至还污蔑其他清清白白的女知青,最后落得个跳井自杀的结局,想到最后的惨样她又忘被子里缩了缩。天还是凉的,越往下越凉,姚盈盈只得把脚缩起来。羡慕的看着旁边呼呼大睡的宋秋槐,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巴、纤
十月的南方还是热的,画室的冷气开得很足。 中央空调出风口嘶嘶轻响,白色薄纱窗帘卷着冷气浮动。 赵思悦躺在地板上,栗色的长卷发海藻一样铺散开,绑头发的黑色皮筋被她扯下来扔到画架下。 调色板离她的手很近,颜料凝固成块状沟壑。 星朗,晴蓝,柔蓝,碧城,帝释青。逐渐加深的蓝色系,和落地窗外的海天遥相呼应。 画室的门被人缓缓推开,身形颀长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脸部轮廓立体,浓眉,薄唇,眼睛不是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幽长的巷子漆黑,周围没有人声,只有树上的昆虫还在不停歇地鸣叫着。虫鸣很吵,但是又太过安静。有些矛盾的描述。但现在的李致忱就是这么觉得的。有可能是由于自己过于震惊,所以觉得周围的所有都太过反常——耳边吵又静,吹来的风凉又燥,眼前女孩儿的脸熟悉又陌生的。当然,在这一切中,最不寻常的还是他眼前的女孩儿。她比他矮一些,需要抬头才能和他对视上。而头顶的路灯不算太亮,柔和的灯光让他看不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