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尝尝我的还差不多!”
趁他不备把她摁在沙发里,在他身上要把手放到他的嘴里:“张嘴!”
一如当年那被他宠的霸道的野蛮女友模样。
他一脸嫌恶的要躲开,却在她说张嘴的时候漆黑的深潭对上她的,那一刻,他仿佛突然变了个人,拿着她满是蛋糕的手指,在她以为他就要发怒的时候他却捏着她的手指给她把手指上的蛋糕吃干净。
那时,她突然想逃,他却紧紧地捏着她的掌心不让她乱动,再然后,他令一只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你也尝尝!”
传说中薄唇的无情的男人此刻却专一到极致的,那性感的唇瓣缠绕着她柔软的唇瓣几番辗转。
“喜欢吗?”然后压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的额头抵着他的,低声问道。
她喜欢吗?
这种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的生活……
好似从一开始就在期盼。
不去管明天会发生什么,今晚,她要给自己过一个生日。
这五年,没他的日子,她的生日便只是陪着儿子过了,好似自己的生日都不再重要。
的确不重要了,从有了儿子之后,自己的全身心就都在儿子身上,早就忘了自己也是需要关心跟呵护。
只是今夜,她突然忍不住再爱怜自己,咬着唇轻轻地‘嗯’了一声。
吃饭的时候她咬着筷子看着桌上满满的自己喜欢的食物,已经多少年没人再管她。
这一刻,才清楚的感受到作为女人的幸福。
“生日快乐!”他举着倒了一点红酒的高脚杯对她。
她立即放下筷子,还有点不能自己的笑着:“谢谢!”
玻璃之间的碰撞那么的清脆,她的酒杯刚到唇边,看着他抿了一口后放下酒杯看着她说:“少喝点!”
她立即抿了一小口就点点头:“好!”
他给她夹菜,她便像个受宠若惊的小公主一样的把他给她的都吃完。
很多年前也曾是这样,他总是那么细心周到。
眼睛不自禁的模糊了,她没敢再抬头看他。
倒是他,不经意的看到她湿哒哒的长睫。
偌大的饭厅里,整洁有序,中间一张八人桌只是两个人对面坐着,一个像是温柔的丈夫,一个像是被宠坏的娇妻。
这一次,没有别人来打扰!
这一次,她终于想起了那么多快乐的回忆。
然而回忆越多,眼里的泪滴不自禁的落下,自己也知道,幸福往往都是短暂的。
她不再刻意的抓住什么,只是心里的感触越来越深。
几次就要喘息不来,最后却只是释怀,一笑而过。
吃完饭他去洗碗,她跟进去:“我来吧!”
他看她一眼,手已经沾了水:“去看电视!”
他安排她去客厅看电视,她打开了电视退回到白色的沙发里坐着,却总忍不住一遍遍的转头看向厨房那个方向。
他一身整洁的西裤白衬衫的侧影,她突然的又开始迷恋,然后深深的低落下去。
当他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她就装模作样的瞅着电视,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娱乐厅刚好在广播今天某大人物女儿大婚以失败告终的事情,屏幕上还有他的照片,说没人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虽然官方消息说他家里发生了事情回了老家,但派去乡下的人依然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她不自禁的就转头又看他,他的脸上则是一副平静无奇,仿佛对这样的新闻根本不在意。
又仿佛新闻上说的根本不是他。
她真的有点猜不透他了!
“你问我这是哪里?”他突然开了口,想起她那会儿问他的问题。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到院子里去!”
他拉着她的手,起身,出门的时候拿了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肩上,怕她着凉。
到现在她才看清楚他这个地方,六层高的现代建筑,一层层的都让她的心深深地沉下去:“这么大,你准备用这个地方开酒店?”
她忍不住好奇的问。
他低眸浅笑一声:“不是!”却只是淡淡的两个字。
她更是好奇了:“不是?不是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那神秘的样子又忍不住好奇的抬头打量着这个房子,周围这样大的院子,她看着也不像是个酒店的样子,尤其是前面那个偌大的游泳池馆。
那不是酒店又是什么?
“你真想知道?”
他抬眼看着她一脸的纯真,像是多年前那个傻乎乎的女友。
她有点搞不懂他,于是只是那么傻傻的看着他,干净的眼神里却让他有点回不过神:“这个房子不是酒店,不用来做任何赚钱的地址。”
他看着她的漆黑深眸越发的深刻。
那么,到底是什么?
她的心里突然沉甸甸的,他想说什么?
或者是意识到些什么,但是下一刻立即反驳了自己,怎么可能是她想的那样的?
他自己都说过他那么恨她……
“等你伤好了,自己在房子里转一转,看一看,好吗?”
他没说出答案。
其实答案那么简单。
但是他让她自己去发现,在她缓缓的垂眸后他拥着她在院子左边的秋千椅上坐下:“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她低低的笑了笑:“现在我们这样能出去吗?”
万一被媒体逮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而她大概也立即会被冠上勾引别人未婚夫的罪名,这个小三之名,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想当的念头。
“有什么不能?今天是你过生日!”
他牵着她的手,那么认真。
寂静的深夜里,有个男人‘可以’带着有个女人海角天涯的去。
她看着他脸上的严肃,情不自禁的就有了幻想。
他真的要带她出去,牵着她的手到了车库,她却不敢冒那个险。
“忻寒,真的不用!”她轻轻推开他的手,微微笑着对他说。
他今天给她的已经足够多,她已经很满足。
“你怕什么?”他讥笑,很轻的声音里带着不满。
她与他对视着,然后望向别处:“回去吧,我累了!”
她吵不过他,也不想吵,就这样平静地过下去,挺好。
虽然,现在的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靠在车身看着她低低的往回走的消瘦背影,突然掏出了口袋里的电话,开机,然后拨过去一个熟悉的号码:“你在哪里?”
“忻寒,是你吗?真的是你?”濮阳雪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早就哭肿了眼。
何醉的脚步木讷的停住,听着身后不远处熟悉的声音:“是我,你去酒店吧,我马上过去!”
心咯噔一声,像是失去了什么。
她执着的转身,正好被他投过来的冷漠眼神给擒住。
他打开车门毫不留恋眼前的人,眼神里的决绝仿佛在跟她说,都是她咎由自取。
是她把他推到了那个女人身边。
其实她只是不想给他惹麻烦,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去哪儿根本不重要!
他上车后,车门被‘啪’用力的甩上,车子瞬间消失在偌大的院子。
他现在的性子,真是暴的厉害,一句话不对付就走掉。
而她,竟然不由自主的跟着车子的方向跑去,然而,车子走的那么快,她的两条腿怎么跑都跑不过。
就这样走掉?
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偌大的房子里……
车子跑的并不快,他看得见,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女人追逐的身影。
车子缓缓地停下,今天是她的生日,他也不是真的想跟她分开。
可是她的顾虑太多,尽管是为他。
她已经不是当年会奋不顾身跟他相爱的何醉。
他就那么坐在车子里,看着她失落的回头。
然后车子调了头,他又折回去。
车子从她的面前经过,她吃惊的看着前面那熟悉的豪车,然后愣住在那儿几秒。
不过只是几秒,她就激动的又追上去。
院子里他停好车打开车门,她追上去,站在他的两步之遥没敢再扑过去。
“你不是要去找她?”这时候只有笨蛋才会还说这种话。
他淡淡的眼神看着她:“还有件事没有做!”
那么确定,那么坚定的,她也放下紧张地心情好奇的问:什么?
他无趣的冷笑:“你过来,我告诉你!”
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就是她,但是他要她自己过去。
她想了想,然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满意的抬起他的双手牵制着她的手臂,然后低头便啄住那让他迷恋的柔软唇瓣,辗转的亲吻。
她抬起那双柔若无骨的手臂在他的脖子上缠住,主动的与他纠缠起来。
若不是爱的太过火……
他在这个寂静的将要起风的夜里把她抵在车身门口。
那动作越来越狂烈,他没有忘记她还受着伤。
只是自己心里的伤又有谁来抚平?
“忻寒,疼!”
“疼?你知道什么是疼?嗯?”
并没有停止对她的所作所为,当腰带被解开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
却阻止不了!
她不介意自己被他占有,只因为他留下来了,便是对她最好的对待。
如果今晚他不在,那么她自己在这个空荡荡的大房子里也不知道要怎么熬过去。
有他在,不管发生任何事,至少她不是一个人。
当疯过后他把她扛在肩上回到房间里,柔软的大床上他轻轻地抱着她吻着她:“我可能要离开几天,你在这里安心养伤!”
她的心一荡,他要离开几天?
他要去哪儿?
跟谁去?
去干什么?
她的脑子里一下子只剩下这些问号。
她看着他的眼神里,错觉般的,他好像很期待她说些什么。
她木讷的张嘴:“我知道了!”
他漆黑的深潭里有些什么一下子消失掉,然后倒在她旁边把她搂在怀里:睡吧!
她便也没再多说,能这样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吧,他对她!
但是后来其实她没有睡着,他的离去,她听的一清二楚。
接下来的三天他都没再出现,倒是杜之美在他走后回来了,每天陪着她打点滴。
何醉看着之美心情也不怎么好的样子反而把自己的事情丢到一边:“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之美摇摇头:“别提了,整个就是被囚禁。”
何醉苦笑:“怎么逃出来的?”
之美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我哪里逃的出老头子的法网,当然是有人给老头子打了电话。”
何醉还有点没理解,之美又接着说:“我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谁,肯定是傅忻寒那个混蛋。”
之美是真的恨傅忻寒,何醉听着之美骂他也忍不住笑了笑:“他确实对你很过分!”
“那还用说,我不就是帮你出了个主意试探他嘛,那么小气的直接让老头子把我绑回京城去。你有没有看出来?他一下子把你身边所有会给你出主意的人都弄走了,除了一个他弄不动的何凡。”
只能说明现在的傅忻寒真的不是个一般的大人物了,连京城的高官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不过他到底怎么在短短的五年如此成就?
何醉低笑,抬头看着盐水袋无奈叹息,他的脾气怎么那么差了?一堵气就好几天没回来。
没回来……回这儿?这是哪儿?
……家……
她的心猛地颤了一下,眼眶突然的滚烫,鼻尖一酸,泪就要落下来。
之美在屋子里转悠着,转个弯打开不远处的大壁橱:“我靠,怎么这么多女人的衣服?”
……
后来之美说:他竟然没跟濮阳雪结婚,有意思!
何醉笑着,从容道:第二天一早他就去酒店找濮阳雪了!
之美吃惊的望着她:“他找濮阳雪去酒店你怎么知道的?”
何醉苦笑着:“他在我面前打的电话!”
原本,她还以为那一晚他会跟她在一起,毕竟他已经错过了婚礼。
但是……
她再也捉摸不透他!
“这个闷骚的负心汉,到底想搞哪样?”之美忍不住骂他,转念,看着何醉低落的样子又忍不住说了句心里话:“其实我觉得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当我从京城回来一下飞机就被他的人接到这里,你知道我看到这个房子的时候心里想什么吗?”
何醉没什么兴趣的抬眼看着之美,之美说:“这个男人肯定很恨你,但是这房子的女主人也肯定只有你了!”
何醉的心一荡,他恨她是真,房子的女主人是她?
“你还不打算告诉他阳阳的事情?”
“怎么说?他那晚走后连个电话也没再有,而且他已经不是以前我们认识的那个傅忻寒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如果我说了,又能改变什么?”
她不再那么确定他的心。
彻彻底底地!
又过了三天,他还是没回来,之美也跟她离开了这个房子。
临走前她把自己穿过的衣服都洗好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
之美说她多此一举,分明都是她的尺码,带走两件也无所谓。
她却不那么想!
住了一个多礼拜,他却再也没出现过。
或者,她无意间又重伤了他。
不过昨天看新闻他跟濮阳雪一起出现在美国某部一个很有名的一个红酒会,虽然他们婚礼推迟了,但是那样的亮相,无疑让所有人都承认只是婚礼推迟了那个事实。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家……怎么会是她的家?
纵使没人知道这个地方,但是她想,她已然不适合住在这里。
而且,她现在疯了似地想念她勇敢地儿子。
她跟之美去接儿子放学,小家伙背着个大书包走出来看到她的时候眼前一亮,却又立即低了头往她跟前走去。
一副不稀罕她的样子。
“臭小子,你妈妈大病初愈来接你,你还拽上了?”之美不满的叫了一句。
何醉摇摇头,拍了拍之美的肩膀走上前要拉儿子的手,谁知道小家伙竟然还挣扎开了,但是学校门口这么多人,她又不好再这里跟儿子谈心,于是蹲下身子轻声对他说:“等回家妈咪在跟你详细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好吗?妈咪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