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有些寂静,但这种寂静像是能抓住人的心。顾树歌动了动头,像是在沈眷的手心轻轻地蹭,温驯得像只小绵羊,她又唤了一声:“姐姐。”
“怎么了?”沈眷笑起来,她没有把手收回来,她也眷恋这种感觉,哪怕并不是真的能碰到顾树歌,“怎么这么乖?”
“我以前不乖吗?”顾树歌问。
“乖,你一直都很懂事,小时候就听话,长大了,也总是为我考虑,多过为自己。”在沈眷的心里,顾树歌就没有不好的地方。
可是顾树歌却一下子心酸起来,她觉得自己不好,她知道为什么她怎么都说不出爱字了。不是没有爱意,她有的,她特别特别爱沈眷。
她是对自己失望,失望她竟然忘了她和沈眷之间的过往。
沈眷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全部忘了。不知哪里来的自卑,顾树歌心慌起来,突然觉得,她不配爱她。
“我以后会更懂事的!”她连忙说,像是要通过这样的保证,给自己增添一点信心。
沈眷点头:“我相信。”
心慌被治愈了一些,可是还不够,顾树歌又说:“我不会和你分开了,你想我的时候,我一定都在。”
一定不能再让沈眷看不到她,不能让沈眷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那段记忆,让她很心疼。
“我也是。”沈眷回答。
顾树歌这才有了一点笑意。
而广平寺中,径云和尚则对着一个漆黑的盒子发呆。
这盒子放在藏经阁的顶层,这个位置,有束之高阁的意味。径云和尚把它取了下来。盒子不小,总有将近两米的长宽,这个规格本来称为箱子更贴切,但它的高很短,扁扁的,只有十厘米左右,于是有偏向于盒子了。
不管是盒子还是箱子,总之都很令径云为难。
他打不开它。
古代锻造的玄铁打造,很沉,没有七八个人一起使力根本搬不动,现代的高科技工具也不一定行,因为不止材质结实,还被几位高僧合力施了咒,要打开,只能打开那把锁,而锁的钥匙,则在白龙寺里,不知去向。
径云长叹了口气,想着明天,得去白龙寺一趟,只是两处早已没有往来,也不知能不能有这个面子问一问钥匙的下落。